----
不明所以的難過。
確是她從未見過的狼狽。
洛心灰意冷,意識地看了對面。
所以不若不問。
“――回你若得了從我這里去的法,不愿在我邊呆著,直接走了便是,不必讓我知。”
已然到了嘴邊的尖銳問題,到底還是如同初的爪般,悄然收了回去。
對面果然沉默去。
這想問又不能問的覺反反復復,攪得她心煩意亂、酸澀。
說回來,如果這時候某人問清楚,某位坦白從寬再來一句“好,我們什么都不要了一起回家”,這文就可以直接END了()。
不對面這模樣是不是裝的,她都不喜這般讓人為難,哪怕前這個甚至不是人,哪怕她總罵他。
什么都沒有。
平日如何嬉笑怒罵都無妨,可真到關鍵時候到為止,便是他們兩個該守的默契。
他躊躇半晌,終于很不確定一般,慢慢:“我只是覺得,若我不來,回等你從別人那里得了答案,大約會覺得我在看你笑話,甚至氣我恨我,說不得以后就要同我一刀兩斷,想著絕不要再同我一――我不愿這樣……”
某個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意識用了“神魂兩分”的法,可待得覺中滯澀、指尖生疼,才反應過來,她只是難過。
么,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她聽到自己說:“……不愿說便別說了,總歸萬一了天機最后還是得怪我。不過――我也要告訴你,只此一次,我不你,你以后也莫要再我了。”
仿佛永遠噙著篤定微笑的唇緊緊抿起,上面還殘著方才她反抗時咬來的痕跡――不是血,他不會血。
上次刨究底大吵一架的教訓已經夠了,再吵一次,也不知會如何。
至于機會是不是真心給的,努力到底夠不夠,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望天)
關于他的目的、他的所知、他的份――每每的問題即將浮現,那關于“不能說”的靈覺便亦自動顯現。
她掙扎了一會兒,終于目現疲,頹頓去。
無怪乎這鬼總說他們一同命,他們之間確實是有些靈犀的。
他恰好也“望”過來,面上第一次某種可稱之為“掙扎猶豫”的表。
總之某位給機會了,另一位也努力過了。
至少現在她已經明白了。
她努力捺那異樣之,用力閉了閉。
洛定定地瞧他,好似第一次瞧見這他這般模樣:
面頰雖不會當真受傷,可到底她方才用了全力,還是留了淡淡的紅痕,若仔細瞧去,大約也還有些脹,掩在垂落的發絲里,看得不甚分明。
譬如此刻雙方好似在問些什么,可誰都知這些問題本不會得到回答。但因說來,便有什么再無可回避。
至于他的,上次的傷亦還清晰可見,殘著一塊拇指大小的凹痕,她剛才也摸著了。
是,她自然是有無數問題的。可這些哪里是能問的?
1.這倆謎語人(或者說是某仨個謎語人)的對話我修修補補了兩個星期,是真改不動了,如果大家看得迷糊也不必太在意,總歸會有揭盅的時候。回還不明白,我再作話打補丁(我好弱,痛哭)。
洛恍惚了許久,想了許久,可腦中既沒有問的念,也沒有恨的想法。
他又說:“你若還有想知的,便問吧……只此一次。我說完了。”
最后一句極輕,說完之后他就立刻轉,好似說了什么十分后悔之話。
“修煉的事我自會好好努力,既答應給你一副,便說到到。可拿劍之事,你本事大,便自去想辦法吧。季哥哥的事,亦到此為止罷。”
洛垂眸,有些悲哀地想:
她說:“我想什么,要什么,你可還有不清楚的?又何必再問?我就問你,季哥哥的事,你既然都知了,還來什么?你怎么還敢現在我面前?”
“我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