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昭訕笑:“這我也想過,想過的——如果取劍不順利的話……”
說是擔心也好,靈覺也罷,她這番與他相似的心思與貼,實在讓他恨不能抱著她再上幾圈——當真只是一而已,咳。
他說到這里有些猶豫,可見她認真看來,心莫名安定了些,又壓低了聲音:“如果拿不到,我上這病大約就好不了……不過也沒事,總歸還是要想辦法回去那邊一趟。你莫要擔心,我……其實在那邊有一位至親,雖然對我不算太親近,但也不算太壞。若我好聲好氣求一求,那邊看我沒有利用價值,應當也不會再為難我……之后我同他們多討些解藥,便可自由了。”
她雖從不得見聞朝用劍的風采,然行走天玄人群之間,卻時常能聽得他在仙山凡間行走的逸聞,樁樁件件都他“清光落云霄,龍鳴動九天”,妖鬼怪無不聞風喪膽。
“劍還沒拿到呢,就開始發夢了是吧?”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佯作開玩笑:“不過這一走恐怕就回不來了,大約會把你帶去海邊,唔,找個島把你關起來。”
洛立刻呸他:“誰要當你夫人?”
待得她慢慢溫柔來,他才張開手掌,錯她的手指,纏握在一:“反正不成不成,這爭劍之后,我都會同師父求個山歷練的機會,把你鎖好了,栓到腰帶上帶走。”
然這不安剛剛升起,便覺背上一,后人緊緊抱住了她,亦將她的手牢牢收攏在掌中。
若這樣的人對一位用劍的弟有所期許,又有誰可拒絕得了?
伍昭說起聞朝時,神便不自覺發亮。
說到這里,伍昭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笑:“其實,我自己也是想取劍的。師父——他對我有期許,我不好辜負他,總歸需要試上一試。”
洛瞧得分明,本還想說些什么,還是咽了回去。
洛只想捂住耳朵,或者把他的嘴給了!
知她心意,又好不容易見了一面,伍昭覺著自己總歸該多說兩句。
這是自然,縱使聞朝古板端肅,可天玄上但凡用劍的,又有誰能不傾慕祭劍使的風采呢?
見她又要掐他,伍昭趕緊一把抓住她亂動的手:“好好好,不當就不當——夫人也不行,妻也不好,不如換我來當祭劍小師妹之夫,再不行,給你當個姘總行了吧?”
畢竟她一直能覺得到,伍昭在聞朝面前的恭敬并非作偽——甚至與其說是恭敬,不如說是由衷的尊敬、崇拜。
他想了好一會兒,慢慢:“其實取劍之事,你不必太過擔憂。若我能拿到劍,那自然是最好——回師父退隱,自是我接這祭劍使的位,待還了一樁人后,天便再無人能動我。若一切順利,只要你等得住,回再給我當個長老夫人。”
她應當是多少知曉了他的想法,從來沒真勸阻過他,只將那擔心盡數盛在了里。
想到這里,洛忍中酸澀,悄然低去,打算稍稍平復心。
只是真對上她那語還休的雙眸,縱他向來牙尖嘴利,也覺詞窮,只剩滿脹的騰騰意。
說完還是不見洛說話,伍昭不禁有些發慌。
伍昭煞有其事地:“看來是等不住了,不過只能當個天玄年輕弟首席之妻。”
。他其實亦隱約有些預,這次爭劍或不會如他所想那般順利。
只是還沒等他懊悔這話是不是嚇到了她,就聽洛悶悶:“這算是私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