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徒兒說,這些事的乃是六邪之一相繇的化‘青鸞’,可你也曉得,那妖怪怎么可能有這種本事?””
話音未落,聞朝再也支撐不住,雖立即封脈,可中血氣怒意激,還是生生吐一血來。
白微笑了起來:“你莫要怪我,若非你一心要帶她走,一心想要拋開了天玄,師兄也不想用這種方式提醒你。你負重責,怎好輕拋?”
白微:“我本來比你更奇怪――說天玄之,除了當代掌門,本不可能有人知曉這層關系。縱使山海各派有幾個活得久的,最多也只是知曉天玄后鎮著,本不可能有人曉得他同天玄的這層關系。”
……
“這溫鼎早已不是天玄的真君。此人在仙之戰過半時,叛天玄,尋得了七件至寶之一――”
“但因那‘溫鼎’早該是個死人,他親手烹了他師父全家,所以最后親手被他師父、也就是云劍仙唯一的徒弟、我們的師爺云望野給死的。”
他晃了一,還是站穩了,望著白微的目光之中顯了罕見的一絲茫然。
“好了,我不說了,總歸你答應了就好。”他悠悠去唇上的血,“作為回報,師兄會替你將她找回來的。不過在那之前,‘爭劍’的最后一場要開始了,師弟,你不想看看,分魂會落到誰手上嗎?”
白微擺手:“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何必這般瞪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唉,我若是你,被這么個小丫耍得團團轉,大約只愿自己從此失憶,或者更脆,直接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白微說到這里,仿佛不忍似地搖了搖:“當真是難啊,不是么?”
“那么,她為什么要撒謊?為何想要替后那位隱瞞?你究竟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會來你到你面前,又是如何破得了你的法、你的心――”
師兄也不是那般不講理之人。她能有什么真錯呢?不過是個小姑娘,被妖鬼怪騙了、哄了,都再正常不過。”
“且這趟你就算找到了她,真的還能再帶她一起山逍遙快活么?你當真問心無愧,打算就這般包庇去?還是說――你忍心帶她回來?”
“你瞧,我都替你想好了。不過是個小卒,其實也沒什么要緊。若你不想殺她,也不想放她,不若就這樣好好關起來,再慢慢教導,總歸來日方長……”
“所以師弟,”白微眸光微轉,已完全恢復了向來溫和可親的模樣,“你仔細想一想,是誰能翻這種被天玄刻意隱藏的秘事,誘導你去把那溫鼎真君喚來?不僅如此,他還能叫你忘了這件事,甚至無需親自動手。”
“閉嘴!”聞朝忍無可忍,又給了白微一拳,“不許你再見她!”
“對,他乃絕味鼎之主,就是那位‘戮得千里影滅絕,敢上虛空屠盡仙’的主、與云劍仙齊名的‘戮空老’――屠天工。”
我好好說話,那我便再告訴你一個只有天玄掌門才能知曉的秘密。”
話音未落,聞朝神倏然銳利。
聞朝終于變了面。
白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