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青正在家里為顧客定制的紙扎削竹條，分去一寸心，換回指尖一滴血。漫長地哭過之后，盼青冷靜了來，照顧客提供的照片，好了主人公鐘馗和他的妹妹鐘媚兒，到餓了又了一份外賣，才重新打開消息回復他，

        許長菱仍舊和平常一樣，音樂廳與公司各自一地走，好幾次悄悄地開車路過那個街角，但都沒有見到盼青。他收到盼青的回復的時候，正是凌晨三，他也沒有睡，他打算在琴房里拉一夜的大提琴，明明了結了，沒有留任何覺，卻讀到那條信息，開始連一首曲都拉不完整。

        “我希望主人能夠再考慮一，我們也許不是一定要走到這一步。”

        盼青不知他要終止這段關系的決心有多深，她不妨奔赴。而許長菱沒有再回復她，她也投到工作當中，提前在個月到來之前就好了鐘馗嫁妹紙扎，一并送去店里后，老板告訴她，三天前有個人也找她預定了，盼青找到收據一看名字和手機號碼，不正是許長菱嗎？

        她撥通過去三秒，對面就接通了，卻是聽不清的人聲。盼青疑惑地拿手機看了一屏幕上的手機號碼，與收據上的號碼快速對了一遍，確定無誤了，又接著“喂”了一聲。許長菱坐在會議室后面，找到機會：“我想和你見一面，六班我去接你。”

        “主人可以大聲嗎？我聽不清。”不知為什么，盼青也跟著悄聲起來。

        “……那么這個項目，我決定交給許長菱負責。”

        許長菱聽見自己的名字，立刻將手機收袋，從袋里拿一支筆，佯裝撿筆地直起。眾人齊齊的目光隨董事長許鳴遠的聲音看向他，他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神如常地應承了來。之后散會了，他還坐在原位上，重新拿手機給盼青發消息，問她現在在哪里。

        盼青吃飯不規律，一天兩餐或者一天一餐都是有的，胃痛了吃藥、低血糖了吃糖是她的平常。所以，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完成了工作從店鋪里來，就去了附近的麥當勞，剛取完餐坐回座位就收到了許長菱的消息。

        她和上次一樣，發了個定位過去，快速地吃完了去酸黃瓜、蕃茄醬、洋蔥粒的雙吉和薯條，喝了半瓶礦泉之后，又多了一份大薯離開。

        恰巧的，盼青推開門走，正好重逢迎面而來的許長菱，她沒有因為此前的事而變得有什么不同，只是稍稍訝然，又舉起手中的麥當勞袋笑說：“給主人帶了一份薯條。”

        “好久不見。”許長菱接過袋，還覺一陣恍惚，但盼青似乎還是那個盼青，只是更消瘦了。

        “我還記得要請主人吃飯，已經選好地方了，明天晚上主人有空嗎？”盼青走在許長菱后，總是差幾步的保持距離。

        “有空……”許長菱將手中的紙袋攥得緊，想到是不是上一次的因故，為什么她一旦與自己保持距離了，反而又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