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盼青放手機，幾近脫而地想問許長菱還會不會在，卻還是及時停住了，昨晚能留來，已經是莫大的讓步。

        “去哪里呀？”盼青有些興奮，她跑到陽臺前，拉開窗簾推開陽臺門走去，雨還在，但已經小了許多，被打濕的梧桐葉落了街，不見行人，對街的咖啡店正亮起黃的燈光，一切都比平常安靜。而她很久沒有門了，除了工作，其余時候都是待在家里睡覺、看書和玩游戲，無趣而漫長。

        盼青笑了笑，又坐回原來的位說：“主人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不會避忌我的人。”

        除了煮雞和還剩兩塊的面包，盼青將盤里的蔬菜和香都吃掉了，拿了一旁的手帕了嘴小喝起咖啡，沒想到許長菱替她吃掉了，盼青微微一驚，對著空了的盤神：“主人會怪我挑嗎？”

        “怎么了？小貓看起來有心事。”

        “我不睡了。”許長菱像昨晚一樣，坐到床邊，幫她蓋好被，拿起昨晚沒看完的書晃了晃，“我接著看完，到《八六·掃芳林》。”

        許長菱不知盼青想說什么，想來還是顧慮他像上次一樣消失，走近她旁，彎腰拍了拍她的安撫：“我不走，我今天也不上班。”

        “要再睡一會嗎？”

        盼青回神過來，抬看向許長菱，見他倚在椅后正凝看自己，許長菱見到盼青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又躲避了他的目光。許長菱早已發覺，盼青從來不將失落的事告訴他，他承認開始太冷淡，但往來到今天，他嘗試走近她，可盼青的封緘不似一時，更像是她的成長遭際帶來的，他也不愿迫使她說，更愿是來日方長。

        盼青還沒開的疑慮一被打消了，幸好不是主人走了或者誰來了。她惺忪地，從衛生間里來，許長菱已經擺好了早餐。

        “冷嗎？”

        盼青轉回去，卻迎面撞許長菱走來的懷中，許長菱雙手扶住盼青的兩臂，只覺一陣冰涼，他的語氣也跟著冷了來，讓盼青去穿外套。盼青支支吾吾地，再度從他懷中逃走了，拿了一件薄外套穿上，坐到沙發前快速化了妝。許長菱從陽臺回來，聞見青竹香的味，想到那

        盼青的心事一被勘破了，但無所謂，她聽到了她想要的。

過七四十，而旁邊顯示的日期是周六，如釋重負地自言自語：“哦……原來今天不需要上班。”

        “沒關系，不想吃就不吃。”

        盼青想起從前遇到的主人，總是把對方不喜的東西當成命令，從再平常不過的事或緒中吝嗇尊重而獲取成就，對盼青來說，那都不是真正的Dom。不過許長菱也有不好，開始對她不信任、慢，朝夕冰冷，以至于后來熟稔了，常常有恃無恐又恃而驕。可盼青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許長菱，他對她的好，或許只是因為彼此于這一段關系當中。

        而此刻不知過了多久，許長菱忽然開：“今天要不要去我家？”

        “人世無常，沒有什么是能夠避之不及的，相反，我覺得阿青很厲害。”許長菱收拾整潔餐桌，看了一腕表上的時間，“我帶你去走走。”

        一個小時后，分不清是開門還是關門的聲音，盼青才地醒過來，了樓就看見許長菱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我吃飽了……”盼青放咖啡，走到書柜前，取一個六花亭的手袋將矮幾上的那一對執花燈仙女紙扎裝，又交給許長菱。

        許長菱雙手接過：“我會珍惜的。”

        “那主人還睡嗎？”盼青站起，沒沒尾地躺在床上，半條懸在床外，剛才分明還一記清醒，卻陷枕被里，徹底的困意就涌了上來。

        盼青聽到書頁翻動的細微聲，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直到這本書看完了，盼青還沒有睡醒。許長菱樓拿起手機給助理發消息，讓他帶了早餐和衣服過來。

        盼青沒有睜開睛，答應了一個“好”。原來主人昨晚看了她的書，陪了她很久很久。

        “快去洗漱，我讓助理送了早餐過來。”許長菱察覺到聲響，放手機。

        許長菱從書中抬看向盼青，這一場初秋的雨停了又，總是晻靄一片青，只是翻書一遍又一遍，陪在一只熟睡的小貓邊，縱想光就這樣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