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
比起陳季明的悲憤癲狂、不知滋味的晚飯、祠堂里早已冷掉的香火,仿佛同受的苦痛更讓盼青揮之不去,肖想那樣沒有如果的可惜。
途中,許長菱改了主意,經過花店買了一束花帶盼青來到江心的墓前。
盼青第一次來到這樣的陵墓,就像西方電影里的場景,一座座的近在咫尺,周綠意葳蕤,更顯風聲。
“你說,風聲里會有回答嗎?”
盼青將花束放,驚訝許長菱會問她這樣的話,她起朝他笑了笑:“嗯,會的。都會被聽見、都會被看見。”
“江心阿姨,我認識了一個人,叫盼青。”
盼青訝然地轉看去,風揚起她的長發,交錯的發絲模糊她的視線,以為許長菱會提起今晚的事,但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伸手為她理了發,牽過她的手放自己的袋里一起離開。
她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在前響起,問她,你的手怎么這么冷。
“冬天了。”
“又一年。”
……
“我想看雪。”
“好。想看哪里的雪?我陪你去。”
盼青“嗯”了很久,也沒有抉擇要去看山上的雪還是湖中的雪。
兩天后,陳季明在家里燒炭自殺而亡。因為反對他娶江心而斷聯多年的父母驅車百余公里來到殯儀館認領他的骨灰后,捧到了江心的父母面前,只是哀慟地說,他們倆的孽緣終于了了。
這天,盼青正在為許長菱剪枝墻的薔薇,無意中聽許長菱說起,是他小時候,江心和她的媽媽朱貞郁一起種的。后來江心病了,朱貞郁忙于工作,沒有人打理了,但謝思廂來找過許長菱幾次,那幾次都等不及他回來,就重新料理了那些花木。于是她也從網上學了如何悉養,勉能看花的狀態是病是好。
而許長菱又去開會了,午才能回來。大概是年底了,他忙到連周末都很少能夠休息。相比起來,盼青清閑得多,最近店鋪里生意冷清,老板說天氣冷,都讓他們提早回去了,到了周末,就更不愿意門,能的事就有許多。
有天晚上,許長菱給她發消息告訴自己要加班,問她有什么想吃的,盼青回復他自己了廚。
沒過多久,許長菱竟回來了。披了一冷意推開門,他還從來沒有吃過她的飯。盼青正捧了碗筷坐,不解地問他,怎么突然回來了。
許長菱只是回答,他回來吃晚飯。
盼青,將自己盛好的那碗湯遞給他,自己重新舀了一碗。
“冬天吃白蘿卜對好,這個時候的芥蘭也最好吃。”
聽見她的話,許長菱看去碗中的湯和桌上兩芥蘭炒肉、番茄炒,又消氣了,大吃了兩碗飯去了公司。
給花打過藥了、施過了,盼青回到他的書房里開始午睡,她很喜在他的書房,溫的,卻化不掉他的香冷,就這樣空裊在她的心上。
今天也一樣,許長菱照約定的時間回來,洗過手后直奔書房倒在她懷里,一起枕在角落里,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盼青迷迷糊糊地聽見他說,陳季明最終得到那筆錢后,作為遺產劃給了他的母親,他不明白。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