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實習生雖然和許長菱不是同一個門的,但還是跟著各叫了一聲“組長好”,許長菱“嗯”了一聲。而其中與他平常有工作接的劉先生坐在他對面,夾了一筷的土豆絲沒有吃,先絡地笑說:“組長一個人呀?!彼仓皇嵌Y貌地笑了笑,又淡然地“嗯”了一聲,低吃起了自己的飯。
“組長,我也算和盼小相識一場,我剛得知,盼小工作的那家店鋪要關了?!?/p>
什么“相識一場”、誰是“盼小”、失業了?兩位實習生故作自若地埋苦吃,聽起來兩個人都熟識,但也不覺到奇怪,小劉快五十歲了,在職資歷這么久,工作也不錯,卻權位并不,和他們一樣竟還是個普通職員。
如果真是這樣的企業氛圍,也太絕了。
升職加薪的機會一直有。
但有一次,許長菱知他為此參與了一個項目,他連夜數月學會了編程,也參與其中,比他提前兩天提交了所有容,運行起來也沒有漏。許鳴遠得知后,尤為滿意,朱貞郁卻說他又瘋了。
至此,小劉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來人憔悴了不少。但他也不是第一天懦弱了,又人到中年,如今大環境能有一份工作已經很好了。安著安著,自己又恢復了過來。
許鳴遠卻看來了,樓來和許長菱一起吃晚飯時,問他小劉怎么惹他了,許長菱不回答,他生怕他還不夠刻薄。
畢竟借著“盼青”的名義與他親近,于他里,盼青如工而已。許長菱不明白,這個男人自知還是不自知,旁觀者清。他不否認他的工作能力,就是直白地討厭他不尊重盼青而已。
況且他今晚回去了,盼青會告訴他,不需要旁人的。
“你們慢吃?!?/p>
許長菱沒有回答劉先生的話,只是又禮貌地笑了笑,端起已經吃完的素面離開了。
……
……
“啊……”
盼青輕嘆了一聲,從夢中驚醒。睜開看著天花板,回想剛才了什么夢,只記得一片黑影襲來,驚了她的心。
而且好累。
全的骨都沉重。
她掙扎著坐起,拿起沙發上的手機,看了一時間,雖然才午兩,但她竟將近睡了四個小時。而許長菱的消息已是兩個半小時前發的了,不過問她有沒有吃午飯。她回了一句“剛睡醒”又放手機,神地望向陽臺門外的街邊。
許長菱聽到手機的消息提示音了,想來這次的消息總該是盼青的了吧。
十分鐘前,有前臺的電話打來,告訴他有一位先生想見他。今天正好不是太忙,就讓他去了樓的咖啡店里稍等,又正好的,那位要與他見面的人坐在當時盼青見客的位置上,他不知她的是什么飲品,但記得她喜喝燕麥冰拿鐵,也照著了一杯,抬起看向玻璃窗外……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對坐的人。
憑外在都不盡相同,卻不知為什么,許長菱看他會想起陳季明,不過多了一分敦厚,就好像是從陳季明的灰里翻了一抹魚肚白。
他沒有掩飾,直截明說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