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另一位同事將東西拉走，送貨師傅在送貨單上備注，又在電回單機上輸送反饋。

        看了杯，沒有接，孔靈翰頷首盯著在他面前低舉著杯的曉羽。

        而還在大門后懵愣站著的曉羽，起伏，呼急促，她也被自己突然的失控嚇到了，冷靜來，跌坐到椅上，發(fā)了會兒呆，才起清理地上的碎玻璃。

        楊曉羽有兒不敢相信――他這就放過她了？

        “裝不了……”聽著孔靈翰低貼著她耳朵臉頰啄吻的細語，楊曉羽撇盯著小桌上的杯回，“沒有上和排的地方，裝不了那種機……而且屋不大，沒必要用那種東西。”

        心一松，曉羽的臉才總算恢復了些血。

        心底火苗騰地竄起，曉羽卻沒再開，只連都撇開――反正只要拒絕，她說什么都是錯――橫豎會惹怒他，那就惹怒吧，讓他別再盯著那掃拖機的事就好。

        瞪著大門，楊曉羽緊張起來，不自覺吞咽，緊了手里那包掛面，隨即想起什么，趕緊放掛面，低深呼，轉(zhuǎn)去拿杯。

        “不是這兩天有事忙嗎……”

        “小寶貝兒？”

        不用猜，她當然能想到，掃拖機是孔靈翰訂過來的，可這是絕對不能用的東西――她不想平板被發(fā)現(xiàn)的話。

        ***

        孔靈翰乎曉羽意料地松開了她。

        “午怎么了？嗎把人家送貨的趕走？”檢查過楊曉羽雙手確實沒受傷，孔靈翰抓著放到唇邊親了親，順勢摟過她，柔聲問。

        “唉……”嘆了氣，孔靈翰停對曉羽的親吻，緊了緊對懷里人的摟抱，“小寶貝兒，咱能不倔了嗎？搬來我家不好嗎？你怕什么？”

        直到推著東西了電梯，沒有旁人在，送貨的兩人才開始抱怨。

        盯著楊曉羽撇開的側(cè)臉，猛然緊繃的輪廓、一直不肯看他的睛……明明白白透著拒絕的沉默，孔靈翰忽然覺得沒意思，沒意思極了。

        “原來的杯呢？”

        現(xiàn)在上要想好理由……想好她拒收那東西的理由……不可以被發(fā)現(xiàn)……絕對不可以被發(fā)現(xiàn)……

        “沒。”始終低，曉羽任由孔靈翰抓著她的手翻來覆去地看。

        “……”孔靈翰牢牢盯著曉羽，默了會兒，伸手接過杯放到小桌，又牽起她的手放到前端詳，“有沒有傷著自己？”

        “……去吃飯吧。”

        不是說這兩天不來了？

        “就是，有病看醫(yī)生啊！家里人不嗎？還亂買東西！他媽的浪費老時間力氣！”

        屋脫了鞋，孔靈翰抬沒看見楊曉羽，喊了聲。

        “今天搞衛(wèi)生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

        天黑后，想著只有自己吃，曉羽懶得飯，準備煮面條湊合，不過，剛把面條拿來，大門密碼鎖就響起來。

        一遍遍掃著大門后的地板，楊曉羽盯著掃把一遍遍在腦里默念。

        整個午，在游魂般的狀態(tài)，曉羽收拾了遍屋，洗晾好衣服和床單那些。

        洗衣服的時候，看著洗衣機的和排，她終于想到該怎么應付孔靈翰她拒收掃拖機的事。

        怕什么你不知嗎？

        ……

        “倒了八輩血霉，午第一單就遇上個神經(jīng)病！”

        淡淡開問了句，孔靈翰盯著曉羽的視線沒有挪動。

        從“廚房”的置架里新拿了一個杯，楊曉羽走回小桌前，倒了杯，遞給走到她面前的孔靈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