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之后,她的房門被打開了,黎成毅站在門。站在門看著姜柳芍在床上躺好,看著她默默縮了縮往里靠去,他知她沒睡著。
就像姜柳芍故意在采訪上說的那四個字所得到的反應一樣,他總是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他沒有再多說什么,這就是對于她所的一切的最好的壓制。
“我能付得起的?!焙脦状沃蠼挚紤]給他發消息,對方回的是:“我知。”但依舊還是把錢打到她賬上,微信不收款也就換銀行卡轉賬,像是她所說的話都是外星語一樣。
后來似乎是為了證明他是錯的,她又開始擺那副過于的嘴臉,似乎是為了打黎成毅的臉,似乎是為了自證什么,為了報復黎成毅羞辱的話――不要黎成毅的錢,不和他提錢的問題,會狠心預支一些超自己能力的款,也不會告訴黎成毅。她定餐廳要和黎成毅吃飯的時候,會把那些過于檔的簡介都看一遍,然后深呼幾次掰著手指算接來要吃幾周泡面,又或者一天只吃一餐來省錢。
以前他帶著偏見審視她的時候,她也的確是一個萬分勤奮的孩,一個小鎮里的女孩能考上國top2的學校付的努力,她的天賦,以及背后所經歷的事就和他聽過的形形的故事里描寫的一樣,有些時候他會覺得這是糊人的夸張手法――以前總是她來代駕給昏昏睡的他開車,如今變成了他在駕駛位上載著她,主客的位置這么一顛倒,他甚至能夠回憶起她第一次代駕的場景。
過了幾分鐘她聽見拖鞋上樓的聲音,在確認終于那陣響聲停止之后,她閉上了睛。
“你不回房間嗎?”
她關掉電腦,房間里唯一的光源也沒了,摸著黑換上了搭在床椅旁的睡衣。
姜柳芍覺自己邊的墊往陷,她側過睜開睛,正好看見他靠在豎起來的枕上取鏡正疊起來放在床柜上的動作;
他看著面前即將變綠的紅燈閃爍著起來,手不自覺地一一敲在方向盤上,黎成毅原本對姜柳芍的印象――曾經是很清晰明朗的,一個打工賺錢的,對他有著那么想法,來自鐵站都沒有的小鎮,見識并不多的有些小聰明的女生――現在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仿佛面前有些虛焦的信號燈終于亮起最后的倒計時。
姜柳芍的嗓一緊,也不自覺地就僵了起來,想要張嘴勸他說不要,但是又想起來無數次她自己的自作多。
直到他的手撩開綢緞的睡裙從腰上往上探去,她才終于慌了神,想要轉伸手去推開他,卻被先預判了一步,一只手被壓在,另一只手被錮住了手腕。
結果醉成那樣的人還能記起說什么,“我睡沙發就可以了。”好像生怕黎成毅再次加深她那種借此機會想要飛黃騰達狠撈一筆的人,這種充斥在網絡,社交媒上的,對于底層女的偏見,鼠目寸光,拜金又貪婪,其實她心知肚明自己已經在黎成毅那里被打成了如此的形象。
這種沉默是黎成毅特有的回答。
“嗯,不回。”她的被一力扯了過去,發被撩起,后頸傳來一陣氣。
“您放心交給我,我代駕三年了,都是五星好評。”
最開始黎成毅會問她付款的問題,也會微信給她轉錢,但姜柳芍總是不敢接,她怕自己真的接受了,就變成了黎成毅話里的人,她那些自認為傲的,給自己最大勇氣的,都會消失一樣。后來多了幾次黎成毅也就直接往她銀行卡打款,比她支的錢多些。
第一次真正地借住在黎成毅家其實是某次任務結束后的晚上又去那家酒吧喝完酒后,商圈離她租的房來說很遠,黎成毅開車回去再回自己家基本上那晚上就別睡幾個小時了,她喝得暈乎乎,連給他說自己的地址都費勁。理來說他從導航的歷史記錄里能夠搜索到,但實際上每天要理的事太多,他本找不到那里,女孩才報了幾個字,就又開始嘰里呱啦說起其他無厘的事,什么數據,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這么算來在她考之后就已經趕著去考駕照,幾乎是從大一開始就坐起了兼職。
ps:sorry 沒寫到h分
5,4,3,2,1…他發現自己幾乎完全沒有了解過她,以前他覺得這是沒有任何必要的,關于她的生活,關于她話里的真假,關于她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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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睡的時候想起自己白天理的數據的問題,不知怎么又變得睡不著,翻了個從門里看見外面走廊的燈還在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