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劇qing)
這樣平淡的生活持續了半個月左右。
這段時間仿佛是一幅低沉的彩se畫卷,se彩斑斕卻不見光明,每一天都被單調的瑣事與冗長的沉默充斥。姜柳芍坐在藥廠的辦公室里,她面對的是深夜里的熒光屏幕――那個晚上的問話,像是在無聲的電影里突然charu了一段不協調的對白,她覺得如果不是那把傘,她大概會真的覺得這是一場夢。
早晨給黎成毅發了消息,說是實驗要jin行地很晚,對面沒有回答,一如既往地沉默,于是姜柳芍也就當成了默認,想著等著晚上自己打車或者坐地鐵回去。但是,黎成毅推門而ru的那一刻,她所有的理智與預設的期望都被沖散了,就像xia午窗外稀疏的雨滴突然化為暴雨,洗刷了一切。
甚至沒有懷疑為什么對方可以在這么晚還能自由jinchu藥廠,還能找到她的辦公室。所有的心qing都只是聚焦成了一個dian――令人發笑的愚蠢。
“黎成毅,”她的手敲擊在鍵盤上的節奏停了xia來,“你最近是不是有那么dian…”
沉默了一xia,姜柳芍又在尋找措辭了,她不知dao這樣說是否準確,她知dao這句話很蠢,但是她實在是被目前的生活,被黎成毅這樣默不作聲的示好bi1得發瘋,她真的真的迫切地希望能夠從黎成毅這里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讓她重新變為最開始xia定決心的那樣。
“稍微喜huan我啊?”
在耳機里發脹的音樂聲中尋找到開門的鎖響,從發亮到yan睛有些疼的屏幕上移開,對上剛剛jin門準備把傘掛在一邊就離開的黎成毅。姜柳芍覺得自己一定是熬夜熬的腦zi也有問題了才會問chu這樣的話。
說chukou的一瞬間就后悔了,這句話就像是自己對自己的諷刺,是自取其辱的開始,是再一次將自己置于他冷嘲re諷的鋒利言辭之xia。她真的是好了傷就忘了疼,難dao還在要經歷一遍那樣的羞辱,被黎成毅指著鼻zi諷刺,每一字都優雅好聽,連起來卻是那么的真實和傷人。
黎成里好似沒聽到,外面的雨xia的很大,可他shen上卻沒有濕run的痕跡,沉默得讓她以為自己看到窗外的雨滴是一種錯覺。
當她準備就自己獨自一人尷尬地把剛剛說的話掩埋過去的時候,把她自己又開始zuo無謂的幻想徹底地壓xia,黎成毅把手里端著的咖啡放到桌zi的一邊,萬向輪椅在地板上hua動,在這樣的雨夜發chu不和諧的聲音。
他俯xiashen來,盯著她沒有寫完的課題文檔。
實際上,她幾乎腦袋里一片空白,茫然地反復觀察自己剛剛寫xia的句zi,一個字也讀不懂,任何詞語都連貫不起來,當她讀到第五遍的時候才知dao自己xia一句zi要寫什么,可是手在鍵盤上卻不聽使喚,只能不停地返回刪除鍵。
耳機里的音樂正好放到副歌的gaochaobu分,她喜huan在集中注意力時放著嘶吼怒吼的搖gun樂曲,電吉他nong1烈的和弦,還有背景音幾乎要很仔細聽才有的低音貝斯,每一個節拍鼓被重重地敲xia,很鬧很吵,大bu分時候甚至連旋律也聽不清,如同電影里的蒙太奇,所有的音符都是混亂的,交雜在一起的。她寫著文檔的時候也幾乎不會分心去聽,把這樣吵鬧的背景音當成一種調理,才能激發chu她nei心最混亂的想法。
但那句話穿過這樣吵鬧的音樂,整耳yu聾。
他說:“對。”
耳機壓的耳朵腦袋發疼,xia巴應該被擠chu了難看的xia巴肉,腰酸背疼,姜柳芍自己脖zi都要chou筋了。接著,突然被一只手撫上,從脖頸到耳后。
她不得不承認,瞬間她的心漏tiao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