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老鼠臉稍緩,正打算靠近蛤蟆套話時,怎料那蛤蟆已經是拉上自己徑直朝南邊跑去,邊跑還邊說「兩年前,孟老怪突然將你從拐坡丟來卻沒殺你,我當時就對你抱有懷疑,可你這家伙心思太狡猾了,一直以來都不肯告訴我拐坡里藏有什么。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孟老怪當年殺我一家老小,我知我和他實力懸殊相差太大,可如果你能幫我,我可為你開山引路,給你想要的。」
見此,老鼠也不再刻意偽裝自己,他一把抓起邊的蛤蟆,速度猛然陡增,僅僅幾個眨的功夫兩人就已經到了拐坡上。
正愁眉苦臉的老鼠聽著損友所言,很快,他的臉也逐漸變得陰冷鐵青了起來。
蛤蟆沒有說話,就只是死死盯著前這位認識近兩年的伙伴,兩人都深藏不漏,又或者大家都有逢場作戲的本事。
蛤蟆淡然自若,他伸手朝山指去,「你看目前這狀況,孟老怪怕是一時半會也無法顧及,就算等到他察覺之后,想必我們已經得手,機不可失啊。」
蛤蟆不知邊人究竟是誰,來到北號山又所謂何事,不過既然他的拐坡被孟老怪占據,想來老鼠也是心有不甘,所以一直徘徊在此久久不曾離去。
「北號山被孟老怪占據多年,仗著馭獸笛更是死死壓制著這片山脈的群妖,妖獸避之不及,可你卻偏偏反其而行,還主動落腳在北號山,這一就已經很奇怪了。加上后來孟老怪放你一我就知他肯定是在拐坡發現了你的什么秘密,所以你能活到今天,想必也是受制于孟老怪吧。」蛤蟆如實說。
直到這一刻,一向唯唯諾諾,貪生怕死的老鼠這才打起幾分神,他的里,一片光涌動。
一路上,蛤蟆心驚肉不已,就這一會,他才明白老鼠的修為竟是如此深不可測,不知自己多少個層次,可這些年里他一直表現的不堪一擊,任憑誰都能拿在手,究竟又是為什么?
蛤蟆臉無畏,似乎在賭今夜最后的抉擇,又或者這些年里積怨和隱忍已經使得他不得不這樣放手一搏。
蛤蟆似是早就料想到他會有此一問,順勢從項頸取一塊吊墜,吊墜整通白,呈月牙形狀,老鼠只一,就臉微變,喃喃說「的確是獄法石林的石,
你是腦風想不開嗎,我們去拐坡啥啊,就算孟老怪藏了什么寶貝也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涉足的,萬一引起他的察覺,我們往哪跑?」
「我又憑什么相信你?」
飛鼠一族的玄策,正是早年間玄木途經天池山遇見的那只排行老五的飛鼠,因玄木看中其心難得,最后代師收徒,將玄策領了神訣殿。
蛤蟆眨了眨,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他死死盯著前的老鼠,笑「之前問你還不肯說,非要我將話挑明了才肯實嗎,孟老怪自從來到北號山,每每時都要趕往東邊獄法,至于帶回來的是什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也跟蹤你許久,想必你來此也是奔著東邊獄法之地吧,可是獄法深在石林盆地之,沒有引路者外人本找不到,只要你能幫我,獄法我可以帶你去。」蛤蟆極為坦誠說。
老鼠卸一防備,任由蛤蟆帶著自己趕往南邊的拐坡,途中,他忽而咧嘴一笑,神輕松愜意,「你又知我想要什么?」
蛤蟆目瞪呆,看著前這只意氣風發的老鼠,還以為他在,可見他說的有板有,也只能壓心中好奇,了,「若是如此也能說得過去,孟老怪應是為了突破還虛境的瓶頸,這才想著鋌而走險去獄法找找機緣,我猜的果然沒錯。」
「看來你是知那里面藏著什么了?」
「你倒是觀察仔細的,有探的天賦啊。」老鼠嘖嘖不已,拍了拍蛤蟆的肩,一臉欣賞。
老鼠臉一陣青白,想不到這幾年自己臥薪嘗膽盤踞于此,卻還是被人發現,偏偏此人還是自己看不上的一只臭蛤蟆,難不成他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去過獄法?」
「聽好了,本尊乃是神訣殿殿主酒吞老祖的關門弟,飛鼠一族玄策是也,今日和你攤牌,是你天大的榮幸,待會到了拐坡,你需聽我號令,孟老怪藏的東西可都是來自獄法死去妖獸的陰魂之氣,切記不可隨意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