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這個數字不小，這已經是我們通過工作的最低限度了。”陳說，“老英雄你是不知，養鹿場的場長親自來跟我算了一筆賬，母鹿一年產一只崽兒，這只母鹿生育期最少還有十年，這還不算產的崽成年了再產崽，算來，他們損失大了，心疼啊。”

        “有他開的那一槍就足夠了，您老就別趟這趟渾了。”

        王奎隊長到人民公社的時候，遇見了婦女主任鄒杰，聽鄒杰說，她已經通了養鹿場的工作，賠償金和罰款一共二百元就夠了。

        “賠多少？罰多少？”老問。

        牤被派所放來，又居然和劉彤在一起，這事很蹊蹺。

        牤被拘留了，劉彤覺得意外，聽說只要繳足賠償金和罰款派所就放人，她猜想牤家拿不這么一大筆錢來，而她正好有一筆丈夫死亡撫恤金，不如就用這筆錢把牤贖回來。

        牤邊還有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不是別人，是大隊劉支書的女兒劉彤。

        社員群眾知了來龍去脈，聽說要交賠償金和罰款才能把牤放回來，大伙紛紛解相助，小梅家最多，拿一百元，老也把家里的錢全都拿來，托婭為了牤哥，錢湊不夠，她準備賣。

        “你們沒有把牤怎么樣吧？”老站起關心地問。

        “通知家屬準備賠償金和罰款，賠償金和罰款一到，我們也不準備為難何百勝，上放人，把他交給生產大隊象征地開個批斗會，教育教育就行了。”陳怕老不理解，說，“畢竟損毀集財產不是小事，不走走過場無法服眾，也無法以儆效尤。”

        老告訴牤不用擔心，他回幸福屯想辦法。牤知自己獵殺了人民公社的種鹿，雖然是誤殺，但也很自責，甘愿受此懲罰。

        “牤家窮得叮當響，你們也不想想，他到哪去那么多錢？”老氣得直拍桌。

        王奎隊長去派所繳款，剛走到派所門，就見牤已經被放了來。

        “沒有，何百勝很誠實，實話實說，沒有隱瞞，他一咬定母鹿是他開槍打死的，與您無關。”陳說，“我們沒有為難他，一會兒我可以讓您破例見見他。”

        “您老別生氣，總得想想辦法，既然事已經了，還是息事寧人為好。”陳賣好，“理我們應該去收繳獵，就因為考慮到您的受，我們沒去，已經網開一面，請您就不要再為難晚輩了。”

        牤被關在派所的一間屋里，只是還著手銬，沒有受太大的委屈。

        “既然您老面，我就再養鹿場的工作，不行的話，規定的加倍罰款象征少繳，但估計怎么也不能低于三百元。”陳說，“否則，我沒法向公社交代。”

        原來，趙凱前往公社派所打探況，回來向劉支書匯報，劉支書得知詳，晚上回家向家人提起了這件事。

        兩人說著，老隨同陳所長去見牤。

        “這是什么混邏輯，有這么算的嗎？這和雞生，再生雞有什么區別，不如就賠他兩只母雞，一百年后他們也夠本了。”老聽著很生氣。

        “行了，不用跟我說這些，我知你們公務在，也不容易，”老問，“那你們這事究竟想怎么理？”

        “打獵是不違法，問題是不能隨便打，”陳舉例，“您老試想一想，在山中遇到一個人，看不清楚，您懷疑他是獵，誤殺了，能不負責嗎？理是一樣的，我們也沒有說何百勝是故意的，但是，畢竟造成了集財產損失，養鹿場不依不饒，不取教訓，不接受教育，不賠償理，我們沒法放人，請您老理解我們派所辦案的難。”

        “賠償二百五，罰款二百五。”

        眾人拾柴火焰，大伙很快湊足了三百元錢，第二日，王奎隊長親自去派所繳納賠償金和罰款。

        老離開派所，騎回到幸福屯。

        劉彤不在乎人，她要的是，她要用人換，夢想這份人足以讓牤心為所動。

        “我看你像二百五，怎么這么多？”

        劉彤的想法并非單純，她這樣不只是幫忙解圍，更主要的是想以此牽制牤，拉攏牤，讓牤恩德，欠她的人。

        “胡說，我也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