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明知他和小梅的關系,可就是不死心,神仙也沒有靈丹妙藥。
“你不想,可是她想,”小梅說,“她非你不嫁,看你咋辦?”
牤從小梅的言語里受到了無盡的溫柔、理解和貼。
看似小梅在開玩笑,其實她心里雖不是吃醋,也為牤的窘境發愁。
戰狼不解風,圍著牤和小梅打轉,發吱吱的叫聲。
“沒有,沒有,我哪敢呀。”二賴嚇得不敢承認,“你別不信,我欺負自己也不敢欺負你妹妹。”
四姑娘的確不愿意回家,可是小梅不能不回。
“憑什么,問你自己,還好意思臉問我。”牤怒,“二賴,你給我記著,再不學好,以后別想讓我幫你,要不是看在百秋的面上,我今天扒了你的。”
“誰呀?這么晚了誰他特么敲門?”二賴叫罵。
牤無語了,這的確是個難題,這難題讓他一直煩心不已,并非無所適從,只是無法成全。
二賴聽是牤的聲音,不敢怠慢,穿著,衣衫不整地打開房門:“你怎么來了?”
牤陪著小梅回家,走在幸福屯里,小梅不好意思挨得牤太近,兩人一前一后,牤在前,小梅在后,戰狼跟在邊。
牤無奈,把小梅送回家去,任由四姑娘住在場,假小向來沒有那么多顧忌,過去是,現在還是,只是現在她可能多了一份心機。
“沒想,她咋辦跟我有啥關系?”牤這話心不由衷。
路過二賴家門,牤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他向院里看了看,破舊的兩間茅草屋里,亮著微弱的燈光。
這時,牤隱約聽見從屋里傳二賴的罵聲和百秋嚶嚶的哭聲。
“嘻~嘻~,我不信。”小梅羞羞一笑,無比的幸福。
到了小梅家門,兩人雙雙停住腳步,四周無人,牤把小梅拉到柴禾垛后,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牤走了屋,百秋一邊哭著,一邊穿衣服。
“你個傻娘們,怎么啥話都說。”二賴在一旁氣得咬牙切齒。
小梅埋在牤溫的懷抱里,久久不愿分開,多么希望就這樣抱在一起一輩,最好還有輩。
“牤哥,你想沒想過將來昭男咋辦?”小梅忍不住問牤。
“二賴,你是不是欺負百秋了?”牤厲聲問。
“路過,你倆不好好睡覺,這么晚了吵什么?”
“要不,你就娶倆吧,一個東,一個西,再把那個劉彤招來當貴妃娘娘。”
“你憑什么打我?”二賴捂著臉,瞪著,有要還手的意思。
牤站在大門仔細聽了一會兒,確認二賴在對百秋施家暴,既然趕上了,他不能袖手旁觀。
“等我明年蓋完房,咱倆有一定了,她還能咋樣?”這是牤真實的想法,他希望四姑娘趕緊放對他的心思。
牤寄希望于大成能讓四姑娘移別戀,可是還看不到希望。
四姑娘和劉彤這樣繼續去,還不知會鬧哪樣。
牤撂話,摔門走了屋。
“要么你倆都在這兒睡,要么我送你倆回家。”牤說。
許久,許久,兩個不得不暫別,牤看著小梅戀戀不舍地走院,他索抱起了戰狼,悠閑地回到場去。
牤生氣了,聯想到偷窺小梅和四姑娘洗澡的事,他頓時上來了火氣,伸手揪過二賴,啪啪就是兩個耳刮。
“開門。”牤用腳踢了一房門。
“別開玩笑了,你不知我鬧心呀,”牤說,“我就是皇上,心里也只有你一個,三六院,讓她們一輩都守活寡。”
“還說沒欺負我,哥,他從場回來,屋就扒我衣服,我不讓他扒,怕他壓壞孩,他就跟我急。”百秋委屈地說,“我伺候他上炕睡覺,他一直不老實,我不讓,他就動手打我。”
放戰狼,牤走院,敲起二賴家房門。
紅了臉,但她辯解,“小梅說得沒錯呀,你陪我咋了,你在大憨那屋睡,我在這屋睡,又不是讓你在這屋里陪著我,你臉紅什么?大驚小怪。”
“我就不回家,我不愿意回家,這屋里和,平時托婭和琪琪格能在這兒睡,我就不能呀?”
戰狼剛才在外面聽見主人發火,知主人生氣了,這時候,他撒地扒著牤,想安主人,試圖讓主人再把它抱起來。
牤走著,滿腦都是剛才與小梅相擁在一起的幸福。
小梅不是局外人,她不到泰定自若。四姑娘和劉彤都沒有什么錯,但是唯一的,怎么可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