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聞言,面上頓時如釋重負的笑意,沖著妮笑著回:“如此就好,就此就好。”
“你師傅他脾氣確實......咳咳,其實也還好。”
待揀好藥材,妮照師傅給的藥方,嚴格的找好了量,這才放藥罐里,紋火熬制起來。
李陵尷尬的笑了笑,回:“那便有勞先生了。”
妮見這皇帝是實打實的要學著,便也不再拘泥,他耐心的將揀藥材和如何熬制藥材的方法說了一遍,李陵認認真真的聽著,遂與妮兩個一同忙碌起來。
妮聰慧,早猜到李陵要問她這個,她微微一笑,回:“關于娘娘的病癥,師傅他老人家倒是沒有對我多說什么。”
李陵本來是想與老者探聽一妻的病癥,但是見這老者一副三緘其不愿多說的樣,李陵心里雖然著急,但也不好多加問,他生怕惹了老者不悅,不能盡心給妻治病。
老兒雖不愿多理,但李陵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轉在妮對面的墩上坐了來,得妮連忙俯施禮:“陛----”
妮自然是對皇帝心生畏懼的,但經歷方才與李陵的這一番相來,倒是讓她放了拘謹。
妮會意,提著藥罐隨李陵了大殿。
李陵一聽這話,面上頓時失望。
皇帝也不是神,關心起妻,亦是與凡夫俗一樣的心。
妮在一旁放藥材,李陵便在一旁扇扇拱火,熬制藥材是個慢功細活兒,李陵靜靜的著這一切,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李陵拿起一草藥,虛心的討教妮:“這個如何?能用嗎?”
他自稱“我”而不是朕,便是在妮這個小徒弟跟前,亦是謙卑有禮,全無一兒帝王的威嚴架。
張神醫剛為靜姝看診,所以現的藥也是試藥,為了穩妥起見,在熬制藥材的時候,老先生都是讓自己的徒兒妮親力親為的。
李陵瞥了仍舊在一旁埋鉆研的張神醫,壓低了嗓對妮:“姑娘同我一起去罷,我有話要問你。”
妮惶恐的回了句:“陛折煞草民了。”
“陛有所不知,我師傅他是個直脾氣,若是他沒把握的事,他早就脫手不了。”
待熬制好了湯藥,妮將藥汁淘澄好了,裝保溫的藥罐里,恭敬的奉給李陵,:“娘娘的藥已經熬制好了,陛一番辛苦,不如親自給娘娘送過去罷。”
妮見在上的皇帝竟也有這樣明顯的喜怒神態,她忍不住掩嘴一笑。
。”
妮忙安:“不過陛放心,師傅雖然現還未找到治娘娘病癥的方,但依照師傅的醫術,定是有把握醫治好娘娘的。”
老兒只“嗯”了聲,便再不多言,又悶鉆研起來。
剛走到殿外,李陵便迫不及待的問妮:“姑娘,你師傅是怎么說娘娘的病的?他可有把握醫好娘娘嗎?”
李陵命她起,笑著:“姑娘不必拘束,我一同與你給皇后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