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宣忙:“沒有沒有,陛駁回了這個。”
謝氏聞言,她長長的舒了氣,面上亦是跟著浮現了笑意,對著丈夫:“坐,慢慢說。”
對于皇帝來說,削去了藩王的護軍,便已經算是最直接的剔除了隱患,至于封賞這些個虛銜兒,不過是個面罷了。
趙宣抬手理了理衣裳,換上沉穩的步走上前來,用沉著的聲音對著妻:“我已經接了圣旨,果然如你所料,皆是恩賞。”
趙宣“嗯”了聲,轉邁著輕快的步,朝著前廳而去。
聽了妻的話,趙宣心里更加安定來,他對著妻會心一笑:“那我這就去接旨,你等我。”
他個大男人,遇事居然比不上個女沉穩。
趙宣接圣旨,命人重重的酬謝了監,待將宦官們送了府門,他便是捧著圣旨,興采烈的去尋妻。
趙宣哼著小曲兒,邁著輕快的步了主屋,卻不見妻,問了仆婦,回說夫人去了臺賞梅去了,趙宣二話不說,捧著圣旨又轉去了臺來尋。
只不過是趙宣太沉不住氣了。
穩如泰山,一派悠然。
趙宣聽了妻這一番話,他心里才算是徹底安定了來,趙宣抓了抓,沖著妻傻傻一笑:“許是好些年沒接到過圣旨了,呵呵,現驟然要去接旨,我這真是有些慌了。”
趙宣見妻如此,他心里不由得便生一自慚形穢的覺來。
趙宣了前廳,接了旨意,果然皆是獎賞,他不禁大喜。
謝氏:“我方才已經命家將監迎接到前廳了,讓他們好生招待著呢,你且快過去就是了。”
冠,打量了一,又俯幫他理了理蟒袍,:“夫君莫要忘了穩重。”
趙宣扶起妻,蹙著眉,對著妻說了自己的憂慮:“也不知圣人是什么想?”
她嗔了丈夫:“你又怕個什么。”
還是妻想得周到。
而對于趙宣來說,他自從聽了妻的勸諫,滿腦想的都是那些曾被抄家放的先例,她從小養尊優,沒經歷過什么困苦,想到這些,便是自己嚇破了膽了,現皇帝竟還有這些封賞,這已經是超了他預期。
謝氏瞥著丈夫緊張兮兮的樣,她淡然一笑,回:“咱們主動提撤藩,這樣帶表忠心誠意的事,對于陛來說,是個好事兒,便是旨,也定是恩賞咱們的。”
這有什么難以預料的嗎?
謝氏一樂,篤定:“快去罷,左右定是好事兒就是了。”
謝氏聞言了,先問:“圣人可允送質這事了嗎?”
先帝明帝時期,已經是封了雍親王最尊的位份,李陵在此之上,又加封了雍親王一個“榮碩”的尊封,對趙宣亦是有封賞,還賜了謝氏一品誥命。
謝氏正坐在臺的椅上,她手里捧著手爐,一面細細的品著香茶,一面欣賞著滿園爭芳的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