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梁勝林正要繡莊,家丁追上了他,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便掃興的打回府了。嘯山一直在附近守著,見梁勝林沒綉莊,正覺得奇怪,此時固安也趕到了,拍了拍他。
“當然。她家原是住在城隍山腳,和我侄兒是一個村的,去年我侄兒也相中了她,讓人去說媒,還拿了時辰八字兒去合對,這一對對來啊,可不得了啊,廟里的師父說這女命薄,克夫。起先我侄兒并不理會持要娶,后來我那弟媳去打聽來才知這清月姑娘先前是有過人家的,而且是從小定的親,可丈夫到了16歲就生病死了。可把我那弟媳兒嚇得,怎么都不愿意讓我侄兒娶她,在家里鬧死鬧活的,我侄兒拗不過他娘,這才就此作罷。盧家見村里呆不去了,才搬到城里來住,虧得清月姑娘有一手好繡藝,才能糊,這么好的一位姑娘,偏偏是個克夫命,真是可惜了。昨兒您府上無故走,怕是個預兆啊,憑著您素日里對我們衙門兄弟的照顧,我這才不能見死不救,總不能看著令郎被她給克死吧。”
去叫人把公找回來,去。”梁夫人吩咐著。
“捕何此言?”
“這……?那好吧。盧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克夫,誰娶了誰家倒霉啊。”
“夫人,您忙著,我先告辭了,還得去別看看,我跟您說的事兒您可別了。”
“哪兒的話,應該的,您不送,請留步。”捕帶人了梁府。遠,固安對他招招手,捕走了過去。
“這……,我不好說,畢竟是人家的私隱。”捕假裝為難。
“哎呀,可娶不得啊。”捕上說。
“今兒您不說,我是不知,但是您既然說了,我可一定要告訴您,那是萬萬娶不得的。”
“什么?真有此事?”梁夫人聽了,本還有笑意的臉上,瞬間就綠了。
“夫人,您把紅綢和喜字都揭來,公回來看到了,會不興的,您真的不讓他成親了嗎?”丫鬟娟兒說。
“我知,那就不留您了,多謝捕相告,真是救了我兒一命啊,改日再登門謝。”
“知了,伯伯走好。”固安了得意的笑容,他上前往繡莊。
繡莊
“就是西街胡同繡莊里的當家。說來不瞞您笑話,像我們這樣的大人家怎么樣也該娶個門當對的千金小才是,但我那兒對人家一見鐘,喜得很,是要娶門,我讓他收來小,他還不愿意,我拿他是一辦法也沒有,只好依了他,誰叫我就這么一個兒呢。”
“是啊,天父母心。您說的可是盧記繡莊的盧清月姑娘?”捕問。
“讓他去鬧,也好過被那女人克死,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今后再給他一個門當對的就是了,你快
“事關小兒,還請捕實言相告,我不會說去的。”
梁夫人見風轉舵。
“真是不聽不知啊,想想就可怕,難怪昨兒會走,原來是這樣,那是萬萬不可的。來人啊,把這些紅段和喜字都給我揭來。”她邊說邊吩咐。梁夫人生平也信鬼神、拜菩薩,一聽捕這么說,心里起了,她寧愿兒怪她,也不能讓自己的兒有事。
“你懂什么,人家捕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說,我不能拿我兒的命開玩笑,這樣怎么對得起老爺,
“謝謝你,伯伯,也替清月謝謝你。”
“對啊,就是她,聽張媒婆說,那姑娘長得倒是不錯,清秀細膩的,就是骨里有些傲氣,等過了門我得好好給她規矩,可不能在我這兒撒驕氣。”
對得起梁家的列祖列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如果公回來了鬧起來可怎么辦?”
“那可真是要恭喜夫人您了,令公年少有為,又是一表人才,一定娶得一位貌賢惠的媳婦兒吧?不知是哪家姑娘有這么好的福氣啊?”他故意問。
“把她給唬住了,梁夫人是個迷信的人,聽了我的話當場就嚇得叫人把紅緞和喜字都揭了,看來她肯定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你就放心吧。”捕小聲說。
“都是自己人,好說,我先走了。你常來玩啊。”說著捕帶著人走了。
“為什么?”梁夫人驚訝。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