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就這個?”固安拿過布條端看,剛才只顧看著清月,也沒注意到那塊布條。
“這不還是要讓我爹知嗎?”看著清月細(xì)心的包扎,固安終于松開眉,卸怒氣。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快去我繡莊,上藥吧。”
“沒什么。”固安賊笑兮兮的樣兒,立刻讓清月有些惱了,嘟起了嘴。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呢。”固安俏的看著清月。
“真掃興,被那小破壞了氣氛。”嘯山絲毫沒有察覺到,依舊大大咧咧的嚷著。
“痛不痛?忍著。”清月邊邊對著傷氣。
“很普通的一塊布條啊,為什么是寶貝呢?”固安仍在追問。
固安悄悄的回到臥房,躺在床上,沒有熄蠟燭,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梁勝林的惡言惡語在他的心里劃開一。祖父母的故事他早就聽爹娘說過,雖然沒有見過,但對他們甚是敬佩,并沒有因此而覺得有什么異樣,只是聽到惡語中傷,總覺得心中隱隱作痛,憎恨那些在背后詆毀祖宗清譽的人。可梁勝林的另一句話了他的心里。“后來還和一只狐貍好上了。”‘狐貍,說的是娘嗎?不像,娘本就是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婦人家,而且和爹又是指腹為婚,一切都很順理成章,不會無緣無故被人說成是狐貍,難是另有其人嗎?從大到小,雖然爹一直在邊,但卻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他,爹的心里還藏著多少未知的事呢?’想到這里,他抬起手看著包扎過的拳
“你怎么知這樣能止痛?”
固安旁邊,他的手,鮮血淋淋,淚立即滴落。
“我娘回老家去了,說要看看屋,拿東西,過幾天才回來。”
“我來吧。”清月接過,小心翼翼的替固安上藥。
“還有蓮羹吃,唉~怎么沒見到伯母啊?”
“沒什么,喝你的蓮羹吧。”清月迅速的搶回布條,蕓兒已準(zhǔn)備收走的藥箱里。
“嘶~”肌膚傳來的刺痛使固安不自禁的在牙中倒氣。
“是,清月說的對,跟那種人沒什么理可講的,剛才我真應(yīng)該把他揪到官府,告發(fā)他的罪行,讓官府把他關(guān)起來。”嘯山憤恨的說。
“你不會明白的。”清月白了他一。他想起剛才自己也說了同樣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
“什么寶貝?讓我也瞧瞧。”嘯山也來湊鬧。
“來,喝一碗蓮羹消消氣,降降火。”蕓兒端了一晚給他,嘯山看到吃的就立刻喜上眉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況且這么多人在,走吧。”說著他們就去了綉莊。
“唉~這布條臟了,怎么不丟掉呢?”固安見清月將從他手上拆的布條疊好不打算丟棄的樣,便好奇起來。
“這……”嘯山摸著腦,一時語。
打開布條,傷還在血,蕓兒拿來了藥箱,又招呼嘯山喝茶。
“是誰?”
“是我,那次在街上,我跟你說過的。”清月還來不及回答,嘯山就了句,她又低小心的拭著傷。固安看著她認(rèn)真的為自己上藥、氣,在燭光的照耀,清月的臉?biāo)麖臎]看的這么清晰,越看越迷。清月抬,猛的神接,又慌忙避開了。
“我才不怕呢,讓我對這種人忍氣吞聲我不到。”
“哼,我好心幫你上藥,你還取笑我,真是好心沒好報。”她丟開固安的手,收拾著藥罐。
“這么晚了,去你那里,恐有不便吧。”固安握著被包扎好的傷,心里一陣溫。
“你這是什么?何必去計較那個混說的話而傷了自己,值得嗎?”沒想到看似溫文儒雅的固安也會有此暴躁沖動的一面。別人沒有傷他,是自己把自己給傷了,清月又急又疚,到底是為了自己的事而殃及無辜了。
“丟?怎么能丟啊,那可是她的寶貝呢。”蕓兒突然拋的答案讓清月臉一緋紅。
“是,我是不明白,可是你這樣傷害自己,難就是明智之舉?發(fā)膚受之父母,誰也沒有權(quán)利去傷害它。”說著,她拿隨攜帶的荷包,從荷包里淘一塊布條,替固安包扎傷。
“當(dāng)然是有人教我的。”
“你不會明白的。”固安余怒未平,厲聲回答,抬就看見清月臉上掛著淚痕,立刻就后悔了,自己的莽撞之舉。
“還說呢,看你們兩個平時很沉穩(wěn),沒想到也會這么沖動,尤其是嘯山,在外面一定要改改,不然早晚會吃虧。”清月放藥棉,很認(rèn)真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