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如火，萬民心如湯煮炭烤！這個時候就算求不來雨，樣也能安撫一人心啊！”

        張學顏便真的票擬嚴飭了王家屏等官員。

        “他這樣的心存社稷與黎民之臣，應該不會在乎個人的得失，不懼那里的苦寒，如同他也不會考慮別人的受，愿為社稷與黎民委屈別人一樣，想必，他也是愿意為社稷與黎民委屈自己的！”

        “陛說的是！清諸臣，就屬他最為士林敬重。”

        (本章完)

        趙南星則在這時說：“西苑修葺已經完成，工已請旨讓陛與中貴人遷居西苑，據聞，西苑沒有用朱砂等彰顯天家尊貴之，反一味爭奇斗艷，遍種花草，雜設亭臺，不循規矩，只求宜居且巧雅趣，使人除非為陛之影，否則就難以隨時知天在何就寢；只怕陛現在心思早飛到遷居西苑一事上，才無心于祈雨之事。”

        “朕記得瀚海現在還沒有督撫負責理遷移至那里的百姓，以及統兵修城，防范羅剎人，就讓他去吧！”

        “朕也是人，也需要被尊重和理解，也需要有相對自由的樂趣，也有自己的主張，不是誰都可以教朕事！”

        朱翊鈞在收到這封奏疏后，暗自吐槽了這么幾句，且召來問申時行吩咐：“這個王家屏頗關心社稷與黎民，真是一片赤誠為國。”

        “明白！那就嚴飭！看在是為民而言，暫不追究，若再挾民，定嚴辦。”

        王家屏附和著就揮袖：“可天是天之主，不是我們這些臣民！”

        于是，王家屏雖然沒有再上疏請天立即祈雨，卻上疏請天停遷西苑一事。

        且因為這次王家屏等也的確是為社稷著想，為民意發聲，張學顏就更加不好擅作決定，也就選擇向首輔申時行請示，問申時行怎么票擬。

        趙南星則：“還不是因為申吳縣當國，太在乎天受，乃至縱容天率而為，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動輒就殺士大夫。要不然，以如今天之明之仁，可以更好！”

        ……

        “陛是有血有肉的人，隨時都要想想陛個人的受，想想有沒有尊敬陛，否則就不是新禮的治國方式了，是在打著為社稷蒼生著想的名義亂禮。”

        “這個時候應該停遷西苑才是，否則天人必更不滿，會言陛只知享樂不知恤民。”

        王家屏則說了一句。

        這是有票擬之權的執政常遇到的選擇，即到底選擇從士權還是從皇權。

        “正是此理！”

        “你沒說錯，如今天可以肆意動用自己帑，就因為元輔主張天亦當有私產，言如果天之產不能得到保全，則天無人可以有資財被保全，他至始至終都是在把天與我等一樣看待。”

        王家屏在收到章奏后嘆了一氣，倒也沒再繼續上奏，只是在一天與趙南星等小聚于別苑時，又聊到了這事，而不由得看著庭院枯的草木發愣，且對同在自己這里的趙南星說：

        朱翊鈞聽后瞇起了，沉思良久后：

        申時行則瞅了張學顏一：“還用問嗎？”

而如果他以皇帝的名義票擬時，不準王家屏等所請之事，那就等于自己從了皇權。

        申時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