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還是“啪”的一聲,那人把書本合上了,起看著她,雙手在常服的袋里,依然是那雙銳,不耐煩地瞥向一邊,說:“我帶你去,省得亂了我的書。”
聽到自己找對了人,羽陽松了一大氣,連忙詢問:“您能不能幫我找一有沒有王室服制與朝服制的資料?”
“二樓四十五書架七層左起三十七本都是。”
穿過了一樓,這里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羽陽只好再往上走了一層樓,仍是一邊詢問著是否有人在此。走過了二樓,再走到三樓,沒想到這三層樓竟都一樣,只有窗外透的燈光和擺得密密麻麻的至屋的書架。
猶如在迷中走了一圈,羽陽終于在三樓往四樓的看到了燈光,看來圖書館的理人員就在樓上,她忙提著裙走上了樓梯,上樓見到的不再是那樣雜亂的書架,而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裝飾華麗,燈火通明,兩側似乎有很多個鎖著的房間,而走廊的盡是一扇和樓大門一樣虛掩著的門。
詢問了幾遍,仍然沒有人應答,無奈,羽陽只好輕輕推開了門,只見屋亮著燈,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她壯著膽走了去,想著能不能在里面繼續尋找一番。
屋里,一張大桌上擺了一本攤開著的厚厚書本,似乎剛剛還有人在,羽陽走到桌前,只見那是一本寫著復雜公式的數學書,她除了認得那是數學,其他的一概不懂,只看了一瞬就花了。
那人繼續看著書,隨回答:“算是。”
那人沒有理會羽陽,徑直從她后走到了座位上,旁若無人地坐,一手就翻到了剛剛看的那頁,繼續閱讀起來。
“啊?”那人回答得太快,羽陽甚至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又不好意思重問一遍,只得仔細回想剛剛那人說了些什么。
羽陽見那人把她當作了空氣,疑惑萬分,只得上前兩步,靠在書桌邊緣,勉地笑著問:“您好,請問您是這邊的圖書理員嗎?”
雖然很想再欣賞一番這張溫馨的畫作,此時還是正事要緊,羽陽趕緊走向了門邊,輕輕扣了扣那個虛掩著的門,問:“有人在么?”
就是侍女中的圖書館,但在大門就急不可耐地擺滿了書架,這種陳列方式可不常見。
連問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羽陽便壯著膽往里走去。
正準備翻過來看看書本的名字時,突然一只大手從她的后伸,“啪”地一聲蓋上了厚厚的書頁,羽陽抬一看,一個比他了一個的男人正站在她后,一雙銳利如劍,正死死地盯著她,嚇得羽陽躲開了兩步。
那是張全家福畫像,慶寧夫人挽著一個開懷大笑的男坐在花園中的秋千上,邊是四個小男孩和一個女孩兒――最大的女孩兒差不多十歲的模樣,最小的只蹣跚學步的年紀。其中的兩個男孩長得一模一樣,正一起跟在一個大一些的男孩后,似乎準備要捉他,大男孩明明發現了兩個小男孩的詭計,仍然笑著偷瞄著他們,而那個最年長的女孩兒,正彎腰看著蹲在地上為花朵澆的年紀最小的男孩兒,目光里滿滿都是護。
那人低繼續看著自己的書,并不打算回答羽陽,羽陽的腦中急切地思索著自己是否又闖了什么禍,思來想去,應該是面前的這人比她官階大了許多,怪罪她無禮,所以才會這般,連忙與他介紹自己:“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是夫人的衣飾官,我叫伊羽陽,我是來找一些相關的資料的……請問……您是這里的圖書理員么?”
這里的書架擺得密密麻麻,毫無章法可言,更沒有任何的引導牌,每一個書架都擺滿了書,連一隙都不放過。
羽陽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仍舊中詢問著是否有人在此,走廊的兩側掛了一些畫像,上面的人穿著華麗,但羽陽卻是一個都不認得,直到靠近盡門邊的地方才有一張畫里有個熟悉的面孔,那正是慶寧夫人。
羽陽開門走了昱閣,探往里面詢問:“有人在嗎?”
聽到羽陽這么問他,那人皺起了眉,抬看向了她,銳利的神讓羽陽背如芒刺,緊張地再問了一次:“請問……您是這里的圖書理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