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努力后,羽陽總算收集到了充足的信息,經(jīng)不住yanpi打架,睡了半覺,不到午間又起床開始忙碌,勉勉qiangqiang在天黑前完成了圖樣。
總算完成了任務,羽陽這才徹底地放松了xia來,也顧不上換一套衣服,就這么躺在了小客廳的沙發(fā)上。
終于清空了自己的腦袋,羽陽這才想起,此時距離她離家已經(jīng)四天了,看著天花板,她喃喃自語著:“不知dao爸媽怎么樣了……舒喻呢,姜大哥呢?”
想到這里,她長長地嘆了kou氣,發(fā)呆著又想起了昨日的經(jīng)歷,一想到自己被那個“昱閣guan理員”護在懷里的安心與溫nuan,又想起他毫無防備的睡顏,不覺臉上微tang,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忙搖搖tou,不許自己再想著昨天的事qing。
不過人總是如此,越是控制不去想什么便越是容易想起,她想起那留言的字條,細想著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夠禮貌,不辭而別。
“字條?”想到字條,羽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翻shen坐起,三步并兩步走到書桌前坐xia,匆忙提筆寫xia了一封長長的信,又滿屋zi翻chu一個半舊的信封,寫上家里的地址,喊來了一直在門外守候的侍女。
侍女問她:“這是?”
“這是給我家寄的信,你知dao應該要交給誰么?誰能幫我把信送到?”
侍女笑著說:“這個自然知dao,我們這些仆從也常常寫家書托人帶chu去郵寄,您放心吧,我這就幫您送過去。”
“真的么?那太好了……”
一番番地gan謝過侍女,羽陽開心地目送她xia了樓,一想到終于可以聯(lián)系上家里,臉上不住地掛著笑容。
那侍女帶著信封來到了侍者們的住所安仁樓,找到了平時負責采購的伙計,將信遞給了他。
那人看著信封上的地址,念叨著:“青墨年平島?也沒有寫編號,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這沒tou沒尾的,這寫信的人怕是連個孩zi都不如,這是誰給你的?”
侍女回答:“還不是小青先前服侍的那個女官,小青就是因為她才被帶回原家族的,我也是昨夜才匆匆被調(diào)去安明樓,倒霉透了,居然被派去服侍她,也不知dao夫人看重她什么,特許她住在安明樓。”
“就是那個……被莫主事訓了一頓的女官?”
“是啊,除了她還有誰?小地方來的就是寒酸,什么都不懂。”
“噓!”那伙計忙阻止侍女,并勸dao,“再怎么小地方來的,那也是nei朝百官,何況夫人還各種照顧,怕是有什么緣由呢!這樣的人哪里輪得到我們說三dao四。行了,這件事你也別guan了,我把信拿去給城區(qū)的信使,天xia相同的地名不多,何況是島呢,一查就知dao了。你看,這后面不還寫著juti地址么?總有線索的。”
“是么?那就多謝大哥了!”
把信送了chu去,就有了聯(lián)系上家中的希望,但即使如此,送信的路途遙遠,羽陽還是希望能盡快聯(lián)系家里,無奈她所知dao的唯一一個有電話的地方總是人多yan雜,那電話擺放的地方看著莊嚴華麗,羽陽總擔心那是什么重要的房間,不敢擅闖,心里把聯(lián)系上家里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封信上。
幾日過去,羽陽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信件的消息,她也不清楚信件jinru瑞安城是否嚴格,無奈只得繼續(xù)等待。
這一日清晨,一覺睡醒的她tan坐在床上,久久醒不過來――她又夢到那兩個雪山里的老人了。
“怎么又是這個夢呢……”羽陽輕輕錘著touding,每次zuo這個夢,她總是很難清醒。這一天,她沒有和往常一樣bi1自己忘記夢境,而是趁著還記得夢里的畫面,來到書桌前取來提筆將它記xia。
此時幾名侍女捧著前幾天羽陽所設計的瑤裝jin來,領(lǐng)tou的侍女見羽陽蓬亂著發(fā),抱著雙tui蹲坐在書桌前的椅zi上正專注畫著什么,不敢打擾,站在一邊等候了許久,直到羽陽完成了畫作。
看著畫中的老人與雪山,此時的她已清醒了許多,將那畫好好地貼在了隨shen的本zi上,抬tou才看到書房外站了幾名侍女,捧著些衣wu模樣的wu品。
羽陽嚇了一tiao,忙放xia抱著的雙tui,匆忙穿上鞋zi,一邊整理著tou發(fā)一邊上前詢問:“怎么了?找我有事嗎?”
侍女們齊整地行禮,領(lǐng)tou那人回答:“夫人的禮服已經(jīng)zuo好了,請伊大人過目后盡快梳洗更衣,午餐時間前要將衣服送到安懷樓。”
羽陽上前,捧起那zuo好的成衣細細查看,果然比自己的笨拙手工細致了百倍不止,笑著嘆dao:“不愧是瑞安城的制衣坊,好jing1致,原來是我的設計拖后tui了。”
聽羽陽如此謙虛,侍女忙說:“哪里哪里,制衣坊的工匠說,伊大人的設計別chu心裁,他們從未zuo過這么好看的衣服呢。”
聽不chu是奉承話的羽陽,不好意思得紅了臉,小聲回應著:“真……真的么?”
“那當然是真的,您可是夫人親自選中的衣飾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