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偏殿里,累得暈轉向的他不小心碰掉了一疊古籍,忙蹲來一一拾起,心疼不已又自責地檢查著有沒有碰壞那些珍貴的書冊。
當他看向地上某本古籍的萬亭地圖時,突然覺得好似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蹲在地上,捧著那本畫有地圖的古籍,摸了摸畫著地圖的那頁紙張,那頁紙似乎比其他頁面的紙張來得厚了一些,地圖的紙翹起了一角,看著像是兩張紙疊在一起粘牢了。
泠天想起這幾日記憶資料時的不少矛盾與疑問,他伸手正揭開那個翹起的一角,此時終于等到朝會結束的慶寧夫人小跑著來到了他的后,叫住了他:“泠天!”
聽到慶寧夫人喚他,泠天連忙把書本放回桌上,與夫人行禮。其他侍者也趕緊上前幫忙收拾那些散落的古籍。
行禮過后,泠天抬看向慶寧夫人,見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的樣,便先開說明:“抱歉,夫人,那個……那古籍,和……和那個萬亭同時期的官方文書混放在一起,我在……在第一遍查看的時候沒有注意,注意到那是蘇羅伊卡的官印,到最后才想起,好像是……那個……有一卷古籍的樣式不太一樣,是我不夠仔細,差釀大禍,請夫人嚴懲。”
慶寧夫人一向對四個兒嚴格要求,從沒有給過什么好臉看,但今日她看著泠天一張憔悴的臉上掛著的烏黑,雙脹通紅,連睜開睛都有些吃力,一向邏輯清晰的他,今天卻連話語都有些磕碰彎繞,夫人心中早已是萬般的不舍,如果不是泠天拼了半條命在這件事上,誰能記得如此細小的差別,又談何在雜亂的信息中想起這些差別。
慶寧夫人已經不知該說些什么了,此時允深也匆忙趕來,夫人收回望著泠天的心疼目光,對允深說:“帶泠天回去休息吧,這幾日我替你們請假,好好睡幾日再說。”
“是!”允深笑著答應,攬過泠天的肩把他往偏殿門摟去,溺地著他的發,興奮直夸:“真有你的啊!”
此時星哲已經走到了慶寧夫人的后,望向那兄弟二人愉快的影,對夫人說:“剛剛……泠天為什么把古籍給我,而不是夫人您?若要一錘定音,應該是夫人您來。”
那兩人已經走了偏殿,夫人仍然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說:“你不是未來的儲君么,自然要你來。”
“可是……”
夫人打斷了星哲的話,說:“是我讓泠天一但找到定論的證據要立刻交到你的手里,你明白嗎?未來的國王。”
聽到國王二字,星哲移步到了慶寧夫人的面前,緒有些激動地說:“旁人如此說就罷了,夫人你明明知陛心中的儲君人選并不是我,而是泠天!我……我也從未想過要成為一國之君,我沒有絲毫靈力,除了一學問,我什么都沒有。況且……”
星哲不再說去,而夫人明白他的沉默代表什么,她不驚訝,把羽陽安排在那個房間的用意,正是要讓她引起眾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