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我動了,趕緊說:“葉先生,我沒有惡意!”
“嘿嘿……”那人忽然尖聲笑:“區區三年就能把當年之痛一筆勾銷了嗎?我覺得遠遠不夠。”
這屋里總共就三個人,不是那人在跟葉三奇說話,還能是誰?
我看到那人面孔嚇得一哆嗦,差就把瓢給扔了去――來找葉三奇看病的人,不僅沒有發,就連眉都沒長,眶上面只有兩條橫著的肉棱,左邊嘴角也不知被什么東西給豁開了一連到耳的,一說話就順著臉往淌血。
葉三奇一笑:“沒有惡意就把你臉上那些玩意去了,我還給你留了一只手,你能應付得來。”
可是,葉三奇的話,我沒法不聽,我一只手拎著斧,一只手去摸桶里的瓢。
葉三奇沉著聲音:“把手放桌上。”
葉三奇忽然一氣向了火,原本只有小指細的火光,驀然間化成了一團烈焰直奔對方臉上覆蓋而去。
就算我什么都不懂,也能看來那人是在跟葉三奇較量,人家都打到我家里了,我還能站著看鬧嗎?
那個人解開布條之后,再次抬去看葉三奇的時候,左邊的睛已經變得空無神,帶著死氣的瞳孔放大了幾倍,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死魚。
我轉就把門后面的斧拎了起來,葉三奇卻淡淡說:“你拿錯東西了。”
澆,能幫葉三奇打架么?
那個人眨著右邊的睛:“葉先生,我的病還能治么?”
那人被葉三奇住,只能他說的,用另一只手解開纏在上的黑布,一層層把布條給解了來。
我被這突忽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腦袋已經燒成了火球。
葉三奇是讓我往那人上澆?
“你在她上附了三年,也該走了。”
那人剛轉看向白蠟的當,手臂細的蠟燭就像是被燒了一樣,往兩人中間倒了去。蠟上的火苗瞬間被拉長了幾寸,像是一條火紅的毒蛇,蜿蜒著竄向空中。
這不是要人命了嗎?
那人把右手平放在桌上之后,葉三奇沒去人家脈門,而是一把扣住了對方的腕,死死把他的手給壓在了桌上。
葉三奇沉聲:“你能被一個普通人用生鐵魚鉤給釣上來,是你的劫數。她是在幫你應劫而已。”
我又被葉三奇給嚇了一。
葉三奇臉微沉:“我想知,是誰在跟我說話?”
那人厲聲:“你是人,當然得幫著她說話。我不想聽你替她狡辯。”
我明顯看見他們兩個人手是在那里較力,他們另外的一只手卻全都垂在邊一動不動。
葉三奇冷笑一聲,用左手小指在桌上輕輕敲了一,在燭臺上面的白蠟就在無人碰的況冒起了火苗。
蠟。
葉三奇不緊不慢的說:“三年前,她把你從河里釣上來的時候,雖說是用魚鉤豁開了你的嘴,卻沒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