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在我腳腕上的那兩只手,不就跟那天在船上殺人的鬼一模一樣么?
葉三奇完這些東西就拎起桶,帶著我走到河邊,用銀針扎破了我的手指,在船上滴了三滴血,趁著血跡沒把紙船給扔了河里。
葉三奇卻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從屜里拿張白紙折了一艘紙船,又用筆在上面畫了不少條條線線的東西。那些個線條,怎么看都像是弓著的簡筆人。
我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月光正好照在葉三奇擺著桶的位置。
船上那個女人,似乎知我在看她,輕輕抬起雨傘對著我微微一笑,我也看見了一雙像是被血浸過一樣的睛。
葉三奇也不怕鬼跑了,就那么把桶給扔在院里。
難怪當時白魚幫的人被她住的時候沒有反抗,那是他們的手腳都被凍麻了,反抗不了。
我被嚇得連著往后退了兩步,一只腳踩了里。
等我回看的時候,卻看見剛才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站在齊腰深的里,死死抓著我的腳踝,把我往里拽。
我問他在折騰什么?
葉三奇每次都是把桶放在院里沉上一夜,第二天早上才提屋里,著一張紙扔在里,再把倒了。
我親看見,那艘紙船先是像落的樹葉一樣,在邊打著盤旋轉了好一會兒,就像是找到了方向,貼在河邊上逆著往上游漂了過去。
我還沒來得及上岸就覺得腳腕上猛然一緊,人就被一巨力拽得趴在了河邊兒上。
他告訴我,是在拿河上游來的那只鬼。
船舷兩側各有五六個披散發(fā)的人,半沉在里用手推著烏篷船在逆而行。
“看來,我算的沒錯。我要找的東西,還真跟你有關系。”
我越看越覺得害怕,總覺得那桶里面裝著個人,我再盯著桶看一會兒,他就能從桶里爬來。
我嚇得連都沒提好就往屋里跑,鉆被窩里面哆嗦了好半天才算定神來。
我站在邊使勁的了睛,等我松開手的時候卻看見里不知怎么多一艘烏篷船,船上還站著一個穿著一大紅衣服,赤著雙腳,用一把黑傘遮著臉的女人。
兩只手全都透著黑灰的顏,指甲還帶著黑的亮光,那女人手指尖上透來的寒氣,讓人關節(jié)發(fā)麻,怎么都用不上力氣。
葉三奇一連折騰了好幾天,才興興的拎著跑了回來:“捕著了,捕著了。”
我被嚇得半宿沒睡著,總覺著那只鬼像是從桶里爬了來,扒著我的窗在往屋里面看。
的時候肯定拎著一桶河。
我想往桶里看看,葉三奇卻說:“今晚你別看,我先困他一宿。明天晚上,你跟我去,我留著他有大用。咱們找東西的事,還得落在他上。”
桶里的就像是裝著魚一樣在月光面一漾漾的晃動,桶邊上還落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那樣就像是被從桶里晃來一團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