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整個午都在書房看那一摞紙。
若顧清照當(dāng)真只心怡他心中的那個姑娘,剛剛為何又說那樣不知分寸的話。
在離開她后的每一刻都陰冷,濕,昏暗。
他的姑娘啊,還是這樣聰明。
她本想讓人喬裝去徐相的糧草鋪試探試探,但又怕打草驚蛇。
原來他早就在查此事了。
但是范圍不大,是在大鄴合法經(jīng)營的范圍。
直接去?
她去的時辰剛好是顧清照早朝回來的時辰。
幾次相見,他都從未意外過。
什么意思?
還有一些鐵礦???
有些紙的背后畫了叉。
“我要搬家了。”
顧清照彼時還是一朝服,與那日的一陰郁氣質(zhì)又不同,今日的顧清照帶了些許朝初晨的氣息。
“門沒有鎖,往后安姑娘直接去吧。”
“安姑娘來了。”
安寧了眉。
也有她所猜測的金礦、銀礦和鐵礦。
安寧也沒再繼續(xù)追問。
不知為何,聽見顧清照要搬丞相府,安寧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他背對著安寧,光里一暗。
“我哪里都可以住,但是日后顧某總要娶妻,不能讓自己的妻也住在這種地方。”
還對她有許多的例外。
為了心中的疑惑,她還是去找了顧清照。
不對勁。
似乎也只有料到她會來時,才會提前將炭火燃好。
顧清照看著安寧穿著一襲綠的緞,脖上圍著白狐貍,發(fā)上還沾了幾絲。
“顧大人。這份炭火,是我獨有的,還是每個姑娘都有?”
搬家?
最后他嘆了一氣,無奈:“先來吧。”
他怎會喜這個地方。
他皺眉:
安寧當(dāng)就明白了,這是顧清照送來的。
在安寧思考的片刻,門已經(jīng)打開了。
“丞相府。”
一氣迎面而來。
“顧先生,不是很喜這樣的環(huán)境嗎?”
安寧細細的將方才的紙又重新理了一遍。
翌日一早。
這當(dāng)真是他們所有的產(chǎn)業(yè)了?
這份細心???
果然,徐相和太的產(chǎn)業(yè)覆蓋面甚光廣,其中不乏有百姓生計的小麥稻草等等東西。
“顧先生,要搬去哪?”
也沒有販賣私鹽???
“也談不上喜,只是覺得住哪里都可以,所以選了一個周圍沒有人的地方。”
有人全查了,事無巨細,小到丞相府仆的私產(chǎn),全在上面。
發(fā)現(xiàn)許多糧草鋪被畫了叉。
安寧怔了一怔。
說到底他們就算關(guān)系再好,就這般直接去???
顧清照想說什么?
這一頁一頁的紙,摞起來當(dāng)真是厚重。
“顧大人。”
這上面并沒有明著違法的東西。
顧清照拉著門的手指一頓。
她再次坐在了那個小木椅上面。
安寧剛碰到他手里茶杯的手頓時一頓。
太不合禮數(shù)了。
安寧走上前。
突然一陣風(fēng)起桌面山的紙,安寧神突然一凝。
直到快要傍晚才看完。
安寧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