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果然，席星辰的話不僅讓東墨的三位長者臉十分難看，就連袁興也有所動容。

        “那晚我安排好楊雪蓮和姚大、姚阿狗三人后，便據姚大提供的線索，在姚文彬的一落腳將他抓了回來。這個姚文彬見到姚大之后，也脆，很快就承認了所有罪行，包括販賣人，并在供上簽字畫押。”

        沒辦法，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別人手里，如果附和東墨，勢必會讓與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南墨心寒。

對于周振海的指桑罵槐，席星辰只能在心里苦笑。

        販賣人關乎國本，大衍王朝律法中有明文規定：如果通過言語誘導販賣人的話，不成功與否，主犯都要絞死，從犯則杖責一百，放三千里；如果利用迷藥等制販賣人的話，主犯直接絞死，而從犯杖責一百，放四千里充軍。另外如果主犯是女的話，不知與否，她丈夫跟主犯是同罪。

        席星辰因為跟西門摘星走得很近，加上已知席星辰殺了姚文彬全家，周振海先為主，很自然地將席星辰也劃了南墨的陣容，這太正常了。

        席星辰在心中暗自盤算著其中利弊，橫豎想不兩全之法，想及之前制定聯合南墨、拉攏西墨、辯倒東墨的辯護方針，心一橫，：“宛縣一案中，最讓我后悔的事，就是報官。”

        千百年來，雖然墨家戒律自成一，但如果墨家弟犯了墨法并及大衍刑法，戒律堂取得證據供后，一般也會將犯法的墨家弟交由官府置。

        溫明所言是南墨標準的行事風格，他們本不在乎世俗的條條框框，遇到像姚文彬這種喪盡天良的人販，只要證據確鑿，一般都是一刀殺了完事。

        這就是席星辰想來的辦法。

        “為免夜長夢多，我和董良策當晚便雇了一輛車，連夜將姚文彬三人以及證人楊雪蓮押回縣城。”

        袁興作為戒律堂的首席，自然也是通大衍王朝律法的。

        對于的周振海主觀臆斷，席星辰還不能表示自己的不滿。

        儒以文亂國，俠以武犯禁。

        因此在袁興看來，姚文彬販賣人之事，于于法，報官絕對是上上之選。

        東墨和南墨的世方式向來就南轅北轍，矛盾尖銳幾不可調和，這也是周振海和溫明見面就互掐的原因。

        “本以為事到此便告一段落，誰料當晚就事了。”說到這里，席星辰眉微皺，似不愿提起。

        如果不改變周振海的觀，這次審訊恐怕又會引起事端，因為任由周振海雄辯濤濤自由發揮的話，中立的西墨極可能被東墨說動。

        “到達縣城時天還沒亮，縣令安東見證據確鑿，令將姚文彬三人收監，待天明后正式升堂公審。楊雪蓮由于是女人，并且是關鍵人證，不便獨自留在客棧，便被安東帶往堂，由縣衙女眷安置。我則住董良策家，等候消息。”

        在這一上，袁興和周振海的觀是一致的。

        與其一味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擊，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