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對瑞國世朱由梁承諾,回國之后會勸說國寬松遷移政策。
他的話一經說,朱由梁和整個瑞國對他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前幾天還年老弱,臥病在床的瑞王朱常浩也現在了朱和垠前,切的與他將國都漢中走完,渾然不像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家。
不僅如此,在過后的旅程中,朱和垠也知了自己那一句話給自己帶來了什么好。
五月初三,當他帶領艦隊前往桂國國都衡陽(摩加迪沙)的路途中時,桂國世朱由榔已經帶領百余名護衛乘船北上,在海上就登上了他的座船。
接來,朱由梁讓護衛為其開,一路前往國都衡陽。
桂國都衡陽自古被譽為“乳香和沒藥之”,曾是產乳香和沒藥最多、歷史最悠久的地方。
早在商末,埃及法老就常常派遣商人和將領來此地沙購買香料,之后,希臘、波斯的商人和中原的航海家相繼而來。
在南宋時期,此地就已經繁華興盛,成為了當時世界上最為繁忙的象牙和革的貿易中心。
當然,這樣的底蘊是有好有壞的。
好在于當地發展不會太困難,畢竟已經有了基礎,但壞就在于此地人眾多,雖然主要是以阿拉伯人為主,但依舊給桂國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哪怕桂國已經立國二十多年,但當朱和垠來到這座城池的時候,當地街的百姓面孔依舊是以昆侖和阿拉伯人為主。
整個桂國三百多萬人,漢人占比不到六分之一,這也足夠解釋為什么桂國那么迎朱和垠了。
一個支持移民的皇儲對于桂國來說極為重要,只要朱和垠能促成寬松移民政策這件事,那桂國今后恐怕都將以他首是瞻。
朱和垠漸漸明白了自己支持寬松移民的重要,只要他掌握好這個,那昆侖洲諸藩對他的支持就會一直存在。
其次,他這一路走來,幾乎各國都對他極為迎和支持。
支持他,本就是在支持嫡長制度,而嫡長制度,才是他坐穩位置的最大保障。
“嗚嗚——”
刺耳的汽笛聲再次響起,等朱和垠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五月十八日了。
艦隊緩緩駛了衡陽港,看著后不斷變小的桂國都衡陽,朱和垠若有所思。
站在他側,一名太監上前為他了額的汗珠。
“劉直,你說寬松移民政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朱和垠詢問面前的太監,太監劉直聞言收起了手,畢恭畢敬的作揖:
“殿,在婢看來,寬松移民政策肯定有好有壞,關鍵還是得看新政執行的如何。”
“若是新政的不錯,老百姓日過的可以,那即便寬松了移民政策,也不會有百姓會遷移的?!?/p>
劉直把話說了一半,但剩了的一半朱和垠已經猜到了。
他轉看向了劉直,又瞥了一逐漸消失的衡陽:
“你的意思是,寬松政策,讓百姓自己選?!?/p>
“如果朝廷得好,百姓自己會留,如果朝廷的不好,也別讓朝廷耽擱百姓?”
“婢不敢……”劉直低了,不過朱和垠卻搖:
“這有什么不敢的……其實你說的有理。”
“我這一路走來,雖然覺得諸藩境的土民過的較為凄慘,但我漢家百姓的日過的還是不錯的?!?/p>
“起碼……他們能吃上肉,每年都能穿上新衣……”
說著說著,朱和垠的聲音漸漸變小,最后甚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他望著被巡洋艦沖開的海浪,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幾分鐘,他才忽的開:“我想起齊國的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