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一輩就止步科級了。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學歷的窮小,你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曹麗穎氣不打一來,上去就開始帶節奏。
曹麗穎端茶過來,有些好奇的問:“老薛,你怎么看?”
陳福生開始還抱著幻想,他們大概是先要關起門來發一通脾氣,隨后見他們已經領了證,也就心放自己去了。
“昂,剛才在酒店洗的,沒想到,我爸回來這么早,沒就直接來了。你們的態度我知了,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之前那些言蜚語,他們都沒放在心上,甚至都想當然的以為那是女兒為了躲避家里安排,故意放來的風。
她盯著女兒濕漉漉的發:“你洗澡了?”
“對,陳福生理問題還是很有一套的。”
饒是陳福生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但還是差沒繃住。
“多數人都有你這樣的受,既沒有能力顛覆家里的世界,又不愿意默默忍受。我曾經在一本書里讀到過一句話,說在忙碌與緊張交錯的時代,故鄉已經成了一個回不去的地方。”
“好了,我跟孩說兩句,你先給我泡杯茶。”薛書記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妻的話。
薛知秋想到當初領證,還是自己提來的,就反駁:“爸,他來之前,可不知你的份。我們交往的時候,也從不說家里的事……”
薛知秋這會兒沒有像之前那樣奪門而,而甩了半的發,順手用手腕上的發圈扎了起來。
薛知秋的態度,讓薛家康的臉沉了來。
“我聽說,營海的環保局最近風正盛,順利解決了石化廠的爆炸事件,又了個重磅新聞,這個叫陳福生的是不是也參與其中?”
陳福生的這句話,反而讓薛知秋平靜來,這個世界上,能同受的人不多,恰好他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他連門都沒去!
薛知秋作為市委秘書,對于這些事兒當然是知的。
薛知秋加重了“副科級”三個字,也是希望家里人能稍微尊重陳福生一。
這個動作,讓曹麗穎的心徹底沉了去。
“你剛才說,他是什么的?”
“呵,死鴨嘴。等會你就知了,有一種家,去一次你這輩都不會想第二次。”
薛書記一抬手擋住了女兒的話:“三分真,七分演,咱們事兒上論。這樣,你們可以交往一年試試,到時候你就知爸爸的意思了。”
“環保局,執法隊的隊長,也是副科級。”
可是,并沒有。
可真的當她領了個男人回家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事不那么簡單。
陳福生就這么從傍黑天等到滿天繁星。
“這樣的窮小,我見多了,小秋,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沖著你爹來的?”
薛書記一直在屋里,陳福生連人也沒見到,唯一跟薛家人有的交就是薛太太的一句話:“我們說事,你外面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