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通過全考驗,我同意紫清為你施針。”“紫清仙”形漸漸消散,“若想在天罰之不死,事前分一縷神魂置于天探查之外即可。”
“紫清仙”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卻冷冰冰說:“說的不錯,但太文雅,力度不夠!”
“好!”“紫清仙”第一次稱贊了徐潛,非常難得。
力度不夠?好!那再來!
“來了!”
或曰:“天無親,常與善人。”善人積仁潔行,困不得而亡。天之報施善人,其何如哉?盜跖日殺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黨數千人,橫行天,竟以壽終,是遵何德哉?行不軌,專犯忌諱,而終逸樂,富厚累世不絕。或擇地而蹈之,時然后言,行不由徑,非公正不發憤,而遇禍災者,不可勝數也。余甚惑焉,倘所謂天,是邪非邪?
他滔滔不絕罵了一大段,這回可是連“紫清仙”都聽得目瞪呆。
徐潛手指蒼穹,語氣并非關漢卿筆的竇娥那般凄婉,而是義正辭嚴,仿佛這并非在抱怨,也不是在指責,而是在對天行審判!
徐潛在華夏看過不少書,肚里還是有貨的。這一段便是司遷質疑天的文章,他行了些許改動。
天地也得個怕欺,卻原來也這般順推舟。
人格化的定擁護者。
徐潛似乎罵上癮了,他定了定神,繼續再來。
地也,你不分好歹難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天!
“天不仁,以萬為芻狗!你自詡對萬公平,一視同仁。善人惡人在你中并無區別,人獸魚蟲在你那里毫無二致,果真如此么?你若有靈,你便聽聽我是怎么罵你的。你設種種規則,或為修仙法則或為自然規律,誰都不能逾越,誰都必須遵循,要想得到力量,得到好,就得屈從于你,遵循你定的規矩。你說是也不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便是你的作派!說到底,你不過就是一個最大的獨裁者。你貌似滋養萬,不圖回報,但你是么?你不過將包括人類在的世間一切,當你的玩,不是誰,只要滿足了你設定的規則,你一興就給予恩賜,這叫一視同仁?說到底,你就是自私!你并非以萬為芻狗,而是一切衡量的尺度都在你手中。別說萬興衰是自生自滅,與你無尤,規矩是你定的,你又想超然度外?哪有這等好事?要我說,你又當又立無恥之極,就是屎坑里的石,都比你好得多,至少人家真的是默默無聞一視同仁,你呢?你連那石都不如!”
沒有多一個字,兩次的回答完全一樣,也沒有更一步的解釋,徐潛等了好一會兒,最終只能對此到惋惜。前的畢竟不是紫清仙本人,若是能夠見到當年的紫清仙就好了。
“有,也沒有。”
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
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
徐潛聞言,想再問什么,但考驗已經結束,“紫清仙”也不會再給他任何回音,一空間之力傳來,一瞬,他已經現在八角樓一層大門之外。
天地也只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盜跖顏淵。
眾女看到徐潛來,立刻迎了上去,如熊儼然這些紫清弟,自然不會關心他本怎么樣。她們之所以興趣是另有原因。這么些年本就沒幾個人走八角樓接受考驗,僅有的幾人也都失敗了,徐潛是唯一一人成功通過考驗的,對于這些紫清弟而言,是一件既新鮮又有趣的事。
“那就讓我來罵一罵這老天吧!”
“怎么樣紫清仙?我通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