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的。

        至少對于這一世的顧觴來說，是這樣的。

        但此刻問這句話，顧觴心里沒底。

        雖然他能裝作自己是個女，這樣纏著師尊，但師尊心里是清楚他的份的。

        師尊已經和蕭躍笙有了那層關系，顧觴不確定這種方式對師尊還有沒有用。

        他想要試探，所以布了雷雨。

        顧觴趴在沐依裳的肩上，在沐依裳看不見的背后，少年緩緩睜開眸，神里滿是落寞。

        沐依裳沉默了好久，似乎也是有些為難。

        最終，她：“我就守在阿觴臥榻前，阿觴握著我的手，我今晚不會離開，就在這么守著阿觴到天明，好不好？”

        “不要！”他這一聲帶著幾許無助和崩潰，聲音也有些沙啞和撕扯。

        沐依裳一怔，無奈：“阿觴聽話。”

        顧觴哽咽了兩聲，“我不要聽話，為什么師尊總是這樣，一面說著我比較重要，一面又……這樣對我？”

        沐依裳被他的一通指責得有些摸不著腦，“阿觴？師尊在這里守著你，不是一樣的嗎？”

        顧觴搖，“不一樣！”

        沐依裳隱隱約約能覺到肩膀上依稀的濕，她還是妥協(xié)了。

        “算了算了，我摟著你就是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哭哭啼啼的？”

        沐依裳把他的扶正，那人并沒有半反抗的意思，很乖巧溫順的任由她擺布。

        給他了臉上的淚。

        “睛上還有傷，就這么哭，要是傷一直被辦法愈合，日后留一條疤痕，可怎么辦？”沐依裳問他。

        顧觴知自己臉上不會留疤，但此刻卻忍不住矯，“反正師尊也不疼我了，留疤痕也無所謂。”

        他這話說得氣鼓鼓的，很有一種孩氣。

        沐依裳笑著了他的臉頰，明明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甚至沒什么肉，但他的臉頰卻是的，很舒服。

        這樣的一張臉，應該很適合親一親吧？

        莫名的，沐依裳心里竟然生了這樣的念。

        甚至不由得看著他的臉發(fā)愣，顧觴當真是生的一副好，讓男人瞧了羨慕，女人瞧了慕。

        沐依裳惶惶然的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有些驚訝。

        她連忙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他。

        “師尊。”顧觴哽咽著再次抱緊了沐依裳。

        沐依裳被動地拍拍他的后背，“好了，怎么這么喜撒呀？方才還說自己長大了，這樣幼稚，跟個小孩似的。”

        她沒能瞧見顧觴睜開的眸中的喜悅。

        顧觴嘀咕:“我長大了。”

        沐依裳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好，快躺來休息，這段日，你也累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