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裳忍不住笑了笑,仍舊探著手去他的臉,“別生氣了,都這么多天了,再這么生氣去,會變難看的。”
隱隱約約之間,沐依裳仿佛從蕭躍笙和蕭漱玉之間看到了自己和顧觴的影。
她一貫在對待顧觴的時候沒有師徒之間的距離,時常直接以我自稱。
那個女人簡直是個瘋,明明喜的是她師尊蕭躍笙,最后卻一面享受著顧觴的,一面折磨著被顧觴困束起來的自己,還要讓顧觴給她和蕭躍笙鋪路,實在離譜。
難得的,那個一貫的人說:“難看就難看,反正也沒有人看我。”
沐依裳從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象中收回視線,用一種說不上
沐依裳張了張嘴,想問他在想什么,那人卻立刻挪開了視線。
還沒等沐依裳從怔愣中回過神,問一問她到底騙了他什么,那人已經推開沐依裳的手,起走了。
她正愁沒有機會和蕭漱玉碰面,如今倒是給了她一個絕妙的機會。
這讓話到嘴邊的蕭躍笙生生將解釋的話咽了去。
于是乎,顧觴偏過去,沉默著不肯說話。
沐依裳眉緊了緊,連嘴唇也不由得抿緊了。
她意識地了自己的心,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想到這些,沐依裳又意識地往顧觴那邊看去。
這讓她晃了晃神,片刻后才回過神來,覺得自己離譜的可笑。
沐依裳嘆了氣,心想這孩大了,還真是不能像以往那般糊著了。
沐依裳看著那扇沒有關上的房門,和那人逐漸遠去的影,心里有種說不來的滋味。
原本還沒有動作的顧觴突然躲了躲,有生氣的看了她一。
沐依裳的視線順著蕭躍笙的肩往他后的蕭漱玉上看去。
顧觴咬了咬嘴唇,突然說一句,“師尊騙人。”
只是讓沐依裳奇怪的是,自始至終蕭躍笙的臉都不太好看,也不知這師徒二人之間是發生了什么。
沒法,沐依裳只好搖搖,:“算了,阿觴不肯跟師尊說的話,就等什么時候阿觴想說了再說。”
她回過神來,對蕭躍笙溫和的一笑,:“沒什么,只是在想……”
沐依裳有些詫異,歪著腦袋看了看他,“誰說沒有,師尊不是正在看你嗎?阿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討厭師尊把他當成小孩看待。
很快,蕭躍笙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不由得一緊,剛想開解釋,又聽到沐依裳淡然地說:“只是在想還是早些發吧!”
,好不好?”
如果連阿觴也喜蕭漱玉,她該怎么自?
她和阿觴,怎么會和蕭躍笙和蕭漱玉相似呢?
對上那人的視線,她才發現顧觴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顧觴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師尊為什么不和蕭師伯乘坐一輛車?”
那人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
但每每她短一副長輩的態度的時候,她就會自稱為師尊。
在看到蕭漱玉的時候,沐依裳不可否認自己是開心的。
沐依裳帶的自然是顧觴,但蕭躍笙帶的卻不是柳舒,而是蕭漱玉。
兩輛車并駕齊驅,往山而去。
雖然這算是她的一片苦心,但顧觴卻并不想領,甚至覺得討厭。
第二日,沐依裳和蕭躍笙結伴發,兩人各帶了一名弟。
沐依裳又:“師尊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有很多心事,也不喜跟別人說,但憋在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師尊也是過來人。”
原本蕭躍笙準備了一輛車,可沐依裳擔心顧觴和蕭漱玉日久生,便脆又叫人去準備了一輛。
畢竟,前世顧觴是那么喜蕭漱玉,說不準什么時候,他又會重新喜上她,到那時……
“沐師妹,你在想什么?”蕭躍笙突然聲,打斷了沐依裳的所有思緒。
一瞬間,沐依裳有些驚慌,她突然意識到或許和蕭漱玉有相的機會,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