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撅了撅嘴,dao:“我還以為師尊在說我呢,再說了,夢都是反的,在夢里薄qing的人,現實中說不定很專qing呢!”
沐依裳笑著刮了xia他的鼻尖,笑dao:“你倒是會安wei人。”
顧liu觴問她,“師尊,你到底zuo了個什么夢啊,睡了這么久,從昨晚到現在天都快黑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有這么久了嗎?”沐依裳茫茫然地問。
顧liu觴diandiantou,dao:“是啊,所以師尊是zuo了個mei夢嗎?才不愿意從夢中醒來?”
沐依裳沉默了片刻,dao:“確實是個mei夢,至少一開始是個mei夢。”
一開始是mei夢嗎?
這是不是意味著,師尊其實是愿意嫁給他的?
顧liu觴繼續追問:“到底是什么mei夢啊?師尊講給我聽聽,好不好?”
他撒jiao般的纏著讓沐依裳說給他聽。
沐依裳也是拗不過他,只好dao:“也沒有什么,只是我在夢里嫁給了一個我很喜huan的男人,一開始他對我很好,可是后來……他還是變心了。”
顧liu觴雙眸微亮,“很喜huan的男人嗎?”
沐依裳再看向他的時候,yan神有些復雜。
但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她還是猶豫了,“或許吧。”
她從未喜huan過一個人,不知dao這到底算不算喜huan,更不知dao喜huan的程度。
沐依裳只知dao她現在對顧liu觴生chu來的ganqing并不尋常就是了,大約是chu于本能,她認為這個就是喜huan。
可她又充滿了困頓和擔憂。
哪怕只是得到了一句‘或許吧’,顧liu觴還是gao興的。
他想,只要師尊是喜huan他的就夠了,只要師尊肯給他機會,他可以用時間告訴師尊,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于是乎,顧liu觴笑了笑,dao:“真好,我也想在夢里跟我喜huan的人成婚。”
沐依裳一怔,面上有些驚訝,她問:“阿觴喜huan的人,是誰?”
有一瞬,沐依裳心里冒chu幾分忐忑來。
夢境終究是夢境,夢里阿觴說的話,并非現實,或許現實之中,阿觴gen本連那一段溫存也不會屬于她。
沐依裳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患得患失的人,但今日卻莫名發現,她有一dian擔心。
讓沐依裳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截了當的承認,“我喜huan師尊啊,要是我是個男zi就好了,我要和師尊喜huan的人競爭。”
這話讓沐依裳忍不住苦笑,他要和自己競爭嗎?
顧liu觴知曉了師尊的心意,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他此刻恨不得在臉上刻上“我喜huan師尊”五個大字。
好讓師尊能知dao他的決心。
他小心翼翼的注意著沐依裳的反應,可她卻似乎并沒有把此事當真,只是chong溺地rou了rou他的tou發。
這不由得讓顧liu觴心中生chu疑惑,師尊喜huan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如果是,她為何會是這個反應。
都發生了這樣的事,難dao師尊還要把他當成小孩zi對待嗎?
兩人就這么各懷心思,直到金大和金招娣從田里回來。
金招娣先jin屋,瞧見他們都醒著,便關心dao:“仙zi們qing況如何?可是都恢復好了?”
沐依裳剛dian了xiatou,小盼娣便dao:“漂亮jiejie都好了,方才他們還……還一起修行呢。”
這話讓沐依裳一怔,不知從何而來。
倒是顧liu觴連忙打岔dao:“招娣jie,今晚讓我來zuo飯吧,我很會zuo菜的。”
金招娣一聽這話,連忙拒絕,“這怎么能行,兩位仙者是客人,又是來給村zi除妖的,怎么能讓你zuo飯。仙zi可是餓了,我這就去zuo飯。”
說罷,她便轉shen往廚房去。
顧liu觴連忙起shen跟了上去,“招娣jie不用客氣,我手藝可好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
沐依裳不由得看著兩人離去的shen影chu神。
她將手覆在自己的臉面上,遮住雙yan。
怎么會zuo這樣的夢?
看樣zi,她對阿觴的心思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了。
果真如掌門師兄所言,喜huan一個人,shen不由己。
可為何偏偏那人是阿觴?
瘋了,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