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暉就這么睜睜的把二十個手送給了黑衣人。
黑衣人仍舊如之前對待阿暉那樣,將老鼠們一一打暈之后,消失在一抹黑煙之中。
阿暉站在原地許久,他心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慶幸,至少自己不必死去。
雖然阿暉很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老鼠,但俗話說‘膽小如鼠’不是沒有理的。
阿暉很怕死,怕極了。
原本阿暉以為幾個小弟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二十只老鼠回來了。
并且回來的時候,阿暉已經完全不認識它們了。
老鼠們早就脫離了原本老鼠的模樣,變成了和人類很是相似的存在。
那種相似程度,比阿暉還要更勝。
但阿暉并沒有嫉妒,只是覺得很慶幸,他慶幸它們還能活著。
黑衣人對他說:“會蒙山你們已經待不去了,往南面去吧,走得越遠越好,如果再讓我在這里看到你們幾個,我一定會殺了你們呢。”
這話讓阿暉很是困頓,他不明白,這人沒有殺死他的手,甚至還親自送它們回來,卻又說了這樣的話。
離開會蒙山,可阿暉不知離開了這里,他還能去哪里。
阿暉修行也要兩三百年了,卻從未離開過家鄉。
他問:“為什么要離開這里呀?我保證讓它們不山,也不會提起和您有關的任何事,您就大發慈悲,讓我們繼續住在這里,行嗎?”
黑衣人給了他一腳,正中阿暉的腹。
阿暉吃痛著蹲來,他聽到黑衣人冷酷的聲音說:“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余地,帶上它們離開這里,七日,往南七日,不準停留,七日后走到哪里,你們便在哪里住,再也不準回來。”
盡阿暉很想問為什么,但腹的疼痛讓他緘不言。
阿暉沒有辦法,只能答應黑衣人的要求。
他照黑衣人的要求,帶著二十個手一路往南。
好在黑衣人事先把二十個手變成了小老鼠,阿暉把它們揣在包袱里,帶著上路。
整整七日,阿暉不敢有片刻停歇,生怕自己錯了什么,而死于非命。
七日后,他到了東鄰山,就在這里停了。
阿暉據黑衣人所說的,在東鄰山上挖了個,終于可以休息一晚。
一覺醒來,那七只被變成原型的手已經恢復成了半人的樣。
而那小小的鼠,已經被幾個手撐的不成樣。
阿暉為了讓手能有容之地,只能繼續打,一連打了好幾個,才讓手們有了容之所。
可和阿暉想的不一樣,他的手們似乎都不認得他了,相比于從前聽話的小弟,如今更像是一些傀儡。
它們似乎不懂阿暉在說什么,但卻還算聽阿暉的話。
只不過,這僅僅局限于阿暉在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