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債有主,顧觴也算是受害者了。
少年垂眸,輕輕吻了吻沐依裳的脖頸,“那師尊還喜我嗎?”
沐依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得有些慌亂,別扭的推了他一把,“青天白日,休要胡鬧。”
顧觴一雙桃花眸里寫滿了幽怨,嘴里嘟囔著,“分明師尊之前親我都是青天白日,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燈……”
沐依裳有些惱羞成怒,“顧觴!”那人立刻陪著笑臉,“我不鬧了,不鬧了。”
顧觴假裝正經,:“師尊還有什么問題?”
到了最關鍵的問題,沐依裳反而有些問不了。
這話實在是讓她難以啟齒,一旦問了,‘吃醋’的名便怎么躲都躲不掉了。
可若是不問,沐依裳憋在心里又始終是個刺。
在顧觴漂亮的眸注視之,沐依裳別扭的移開視線,問:“你的那些妃,是怎么回事?”
“妃?”
“嗯。”
“什么妃?”顧觴著笑問她。
單單是他此刻的態度,沐依裳就已經后悔自己問這番話了。
她咬了咬嘴唇,:“算了,你當我沒問過。”
顧觴可不敢真的當她沒問過,這種事師尊肯定很在意,若是一直存了個疑問,對他始終是個禍害。
他眨眨睛:“我沒有妃。”
沐依裳悶悶的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顧觴又:“師尊說的可是那些被我留在里的女?”
沐依裳不說話,他又自顧自地說:“那些都是女妖修,狐妖。”
這讓沐依裳忍不住皺了皺眉,“狐妖?!”
顧觴,“因為我廢了師尊的修為,師尊就沒辦法維持人形,所以我只能每月取一縷和師尊同族女修的靈竅,混在師尊的日常飲之中,來維持師尊的樣。”
沐依裳儼然不相信他這套說辭,“需要那么多人?”
顧觴又笑了,“師尊不是最討厭濫殺無辜了嗎?我也是怕師尊覺得我狠毒,妖修被行取靈竅,少說也得兩三年才能恢復,我需得多找幾個才能長久。”
他說得似乎有理,沐依裳也不言語了。
少年桃花眸笑得彎彎的,“師尊該不會因為這個一直嫌棄我吧?”
他一句話就戳中了沐依裳的心事,讓沐依裳心里有些無地自容。
一直以來,她介意的東西竟然都是假的,沐依裳一時間不知該興還是該難過。
顧觴深深的了一氣,:“我還以為師尊是在意和我的師徒關系呢,沒想到竟然只是因為這個。早知的話,我就早一跟師尊坦白,師尊是不是……早就接受我了?”
沐依裳睫顫了顫,悶聲:“不要胡說,我何時要接受你了?”
他微微瞇起睛,漂亮的臉更添了幾分勾人的神態。
沐依裳見不得他這些作,也扛不住,便匆忙站起來,:“我們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