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給他慣的臭病!
沐依裳這會兒還得跑一趟酩酊,去收拾顧觴留的爛債,便由著他自己生悶氣去了。
可她不知那人哪里是走了,只是隱匿了形,委委屈屈的跟著她。
沐依裳到了酩酊,還沒凌霜涎的寢殿,便聞到了一刺鼻的酒味。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敲了幾房門。
良久良久,屋里才有了一動靜,像是酒壇被踢翻了的聲音。
沐依裳以為了什么事,也顧不得許多,脆推開房門走了去。
只見凌霜涎坐在一堆酒壇之中,整個人喝的五迷三,連她是誰都認(rèn)不得了。
凌霜涎瞧著前艷麗的人兒,嘿嘿一笑,:“大人,來來來,陪我喝一杯。”
沐依裳無奈嘆了氣,穿過一排一排的酒壇,在他邊再騰個凈的地方坐。
那人笑嘻嘻的把酒壇遞到沐依裳面前,這一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沐師。
凌霜涎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表逐漸從輕浮的笑變成了悲傷,再變成了淚滿面。
他最后崩潰大哭,撲沐依裳懷里,那叫一個泣不成聲。
沐依裳著實是見不得人哭,尤其是這小也算是自己年少時照看過的師弟之一,瞧他一把年紀(jì)還哭成這樣,這心里難免覺得難受。
她抱著凌霜涎,剛準(zhǔn)備拍一拍他的后背安撫一陣兒,便瞧見一陣黑氣在她面前現(xiàn),而后那淺綠錦衣的男便現(xiàn)在她前。
顧觴真真是忍無可忍了,師尊竟然背著他抱了別的男,好過分!!!
還沒等他生氣開,沐依裳便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對他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少年更委屈了,見著那雙桃花眸里的汽都茵茵著要掉小珍珠了。
沐依裳用嘴型對他說了聲,“乖,先回去。”
顧觴抿著唇,轉(zhuǎn)而去的瞬間,淚就掉來了。
沐依裳無奈的嘆了氣,也沒心思顧及他了。
畢竟是他惹來的債,沐依裳替他在這里安撫凌霜涎,也不是什么過錯,這小著實不該這樣生氣。
沐依裳心里像是扎了刺,但耳邊凌霜涎崩潰大哭的聲音還再繼續(xù),她也只好先把自己的事放一放,專心安凌霜涎。
凌霜涎哭了好久,直到累了才安靜來。
他哭著向沐依裳抱怨,“我那么喜他,從他年少就喜,他怎么這么狠心,竟然……竟然瞞著我這么重要的事?”
沐依裳有些許愧疚,突然覺得這債大約不是顧觴欠來的,反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