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最后這一句倒不像說給謝琬聽的，謝琬聽了這話卻也沒有起，畢竟皇帝還沒有發話呢。

        趙太后又轉過來去看蕭明澤，笑意淺淡，“皇帝以為如何？”

        蕭明澤也順勢抬打量起了謝琬，眉皺在一起。謝琬忙不迭跪了去，腦中飛快轉了一圈，“婢資歷淺薄，經驗不足，恐難當大任，還望太后娘娘三思。”

        謝琬現在過去算是太后的臉面，蕭明澤輕易也不能將謝琬發落了去。

        說完便直接走了，絲毫沒有去謝琬的意思。

        蕭明澤還沒開，倒是趙太后唏噓一聲，“端茶倒的何談什么大任不大任，要緊的是會看，事得宜。朕說你可以，便是可以。”

        如今后空懸，御前便是接皇帝最多的地方，又是太后親自指過去的。即便是不成主，眾人見了也得尊稱一聲琬姑姑了。

        謝琬一路忐忑，站到了甘泉門時心里卻安定來。任他如何艱險，總歸兵來將擋來土掩，再難也總有一條路的。

        此消息一，又是滿嘩然。

        謝琬心微，低聲稱是，見趙太后起忙上前去扶。趙太后擺了擺手自個兒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收拾收拾，今日便去甘泉罷。”

        趙太后用了菜，又看著蕭明澤，“不錯，吾兒的確長大了，不過你邊也不能沒個妥帖的人照顧著。”

        謝琬心里也直打鼓，不知趙太后這番的意思，只有一條是清楚的，無非是瞧著皇帝邊沒了人，通過明路指過去一個總比暗地里安要好。

        “機會朕已經給你了，至于后面的路朕不了。只是有一條，鳥雀即便放回了山林，也別忘了曾經的主才好。”

        趙太后臉上的笑也漸漸收了，瞥一謝琬，不咸不淡，“起來吧，繼續布菜。”

        謝琬從一邊拿了凈的帕遞到趙太后的手邊，這才聽趙太后的聲音輕輕響起，

        蕭明澤著筷的手緊了又松，最后放筷起拱手作禮，聲音中聽不半分不愿，“母后好意，兒臣自然不會拒絕。兒臣用好了，先行告退。”

        趙太后神一掃，落在了謝琬上，隨手一指，“皇帝既然提到昨日的事，喏，這便是那個獻計捉住賊的，跟在朕邊也有些日了，事穩當不躁，也算是機靈。在你跟前端茶倒提醒著，也算是給朕這個母親的一安心。”

        謝琬大門等了半天卻也不見人前來接引，只是甘泉又不能擅闖，一時間退兩難。

        謝琬又拿著筷站了起來，瞧著趙太后的估摸著趙太后的心意往趙太后的碟里夾菜，只是等到了趙太后用完也沒有再等到趙太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