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沒有再多留,只是還有事要忙便回到后殿去了。
謝琬的話說的直白,劉福臉上的笑也僵了一,而后也只能巴巴的說,“是咱家思慮不當了。”
劉福的話說的委婉,謝琬的心里卻聽了個明白。劉福就差拎著謝琬的耳朵說,不要撞陛,也不要太過倔。
“謝掌事。”
謝琬一邊跪去替蕭明澤系上腰帶,一邊垂著低眉順的答,“回陛的話,陛寬仁恤婢,但婢不敢不用心侍奉,恐有負太后娘娘期望。”
藥及傷疼的叫謝琬忍不住一哆嗦,但是謝琬只是抿緊了唇,神都沒變一。為了讓藥更快的發揮作用,謝琬不斷的朝掌心哈氣,然后在膝蓋上試圖將淤血散。
謝琬還是笑,聲音卻柔和了不少,“公公好心提,婢心里都曉得,多謝公公了。”
謝琬跟著劉福、何文將蕭明澤送上了御輦,今日是何文當值跟在蕭明澤邊侍奉,謝琬收回了神就要回后殿,卻被劉福叫住了。
謝琬回了半禮,“劉公公有事吩咐?”
蕭明澤見了謝琬先是一愣,而后眨了眨又盯著謝琬看了一會兒,確定不是看花了。蕭明澤的眉峰忍不住又皺了起來,“孤不是許你修養么。”
憊才終于松懈來。仰只瞧著發白的墻,謝琬又思及琥珀今日所說的,搖了搖不禁有些好笑。
謝琬的臉上也一個恬淡的笑來,“公公這是哪里話,婢是走了運才叫太后娘娘看中送到陛邊伺候的,縱然陛寬仁,婢也不敢忘了份。婢初來乍到,知的是陛孝順太后娘娘也連帶著恤婢,不知就要說是婢仗著太后娘娘的威勢,連陛也不放在里。”
蕭明澤的臉又難看起來,抬起閉眸不再看也不說話了。
謝琬又將這段時間的事一一捋了一遍,從掌侍到御前,一切都推著她往前走,只是這路越來越難走,也越發瞧不清去向。
劉福欠了欠,面上也堆著笑,“不敢,我的品級并不必謝掌事多少,豈敢說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只是有句話還想提醒謝掌事,陛許你修養已是開恩,你何必拂了陛的好意。”
若說蕭明澤寬仁或許是真的,只是有多心卻不見得,再年輕的帝王也是帝王,帝王便沒有心的。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時,謝琬便穿整齊去了殿服侍蕭明澤起。
謝琬要在蕭明澤早朝之前準備好茶和心,殿里也要打掃收拾,茶和心還要費心保溫,不能涼了。好在有琥珀幾人幫助,一切還算順利。
其中苦痛不必言說,謝琬卻跟沒覺似的。
謝琬躺了一會兒還是坐起了,從包袱里找了上一回竹青給的藥,小心的在膝蓋上開。謝琬膝蓋上青紫一片,小上還有紅痕仿佛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