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從來都不是個慢的人,跟她轉圜了沒幾句就忍不了了,不耐煩地著自己的椅扶手。
“聽貴妃娘娘的意思,此人在您邊待了這么久,應當的熟悉才對。”
“貴妃娘娘這么說,妾就這樣覺得惶恐了。”江語棠無奈說:“妾自始至終也沒有主動得罪過貴妃娘娘,至于您邊的人,妾一時之間還真捉摸不透。”
“妾知。打從剛剛見面的時候她就跟妾說了,似乎是對此十分驕傲的模樣。”
此言一,貴妃便覺得有些疑惑。
貴妃的眉心立刻就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林夢音先欺負的你?”
貴妃被她問的有些不耐煩了,“本可不是那等只注重親緣關系的人,她是我在里救來的,七歲時就養(yǎng)在邊,由本邊的嬤嬤親自教導,那是最懂得禮數的。你要攀扯她,本可不樂意!”
這么一來,起初的那些氣勢就然無存,看得她后的嬤嬤也是心中咯噔一。
“真是不知所謂!”貴妃猛地一拍椅扶手,“林夢音在本邊十數年,一直都是乖順聽話、謙和懂禮,你說她欺負了你,莫不是在誆本!”
貴妃心里莫名有些不痛快,似乎是覺得自己被狐假虎威了,可仔細一想,自己人借了自己的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放寬了心。
“她先是說了對妾不敬的話,又為難妾,最后竟是還要推妾。”
江語棠聞言,若有所思的了,隨后又問:“那妾能否問問,這林夢音是否與貴妃娘娘有什么親緣關系?”
“妾雖然你覺得作為貴妃娘娘的親信,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可如果仗勢欺人,那對于娘娘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貴妃揚了揚巴,“這是自然,她也算是本看著長大的,知知底,否則本也不會把她送到禮兒邊去。”
她這般態(tài)度在貴妃看來,那就是實打實的裝傻。
“你雖不,卻也得罪了本的邊人。本是該說你故意為之呢,還是跟本有什么新仇舊怨?”
貴妃言語篤定,偏向誰已經十分明顯。
“林夢音是本的人,這你應當知吧。”
“總有些事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娘娘若是不信的話,不如跟妾打個賭,看看她究竟是誰的人?”
江語棠先是應了一聲,隨后又輕嘆著搖了搖。
可是很快,她就想到或許江語棠只是在挑撥關系,于是冷冷說:“你才與她見過一面,難就知了本都不知的?”
妃氣的咬了咬牙,卻不得不說她這般心有些厲害。
不過從一開始,江語棠就并不覺得自己在貴妃心里的重視能越過林夢音,此時絲毫不覺意外。
“那貴妃娘娘就這么相信,她一定是自己人?”
“能本的心腹,那自然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難還有什么說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