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罰說不過去,真要大懲他又舍不得。
朱棣陰陽起來,陳堪實在是有些難以招架,關鍵是還不敢反駁。
他媽的……
認罪態度誠懇,朱棣終于不再陰陽怪氣了。
看著跪在前的兩人,恨鐵不成鋼的怒罵:“朕這是造了什么孽,東南倭寇犯邊,蜀中戰事焦灼,朕還得為你們這狗屁倒灶的屁事兒。”
“好得很吶,這就是我大明朝的臣是嗎。”
“你們……!”
“陛,臣絕無此意啊!”
好氣!
指著陳堪便罵到:“陳堪,你好大的膽,率眾沖擊皇城,你是想造反嗎?”
你自己都說了沒人過這種事,該當何罪,我哪知該當何罪。
“臣知罪,請陛責罰!”
“你們怎么不打起來呢?”
一頓嘴炮輸,朱棣的怒意稍減,接過小太監遞來的蜂蜜了嗓。
罵了二人一通,朱棣心里還是憋著一邪火發不來。
說到最后,目兇光,抓起桌案上的朱筆便朝陳堪丟來。
但偏偏這兩人,一人是他的心腹將,一人是他未來女婿。
朱棣用屁都能想得到,明天早上彈劾兩人的奏折一定會像雪花一般飛上他的案。
“臣有罪,請陛治罪。”
轉而將炮火指向張信:“張信,你好歹也是過三軍主帥的人,這小渾不曉事兒,你也不曉事嗎?”
“早知如此,朕當初何必要當這個皇帝,哼,你們遲早要把朕氣死!”
“罰,朕當然要罰,再不罰你不得翻了天去!”
陳堪老老實實挨了一筆。
“先帝立國至今,還沒有人敢這種膽大包天的事,陳堪,你該當何罪?”
造反的帽太大了,陳堪趕緊辯解:“陛,臣有罪,但沖擊皇城之事并非臣有意為之,請陛明鑒。”
“不是有意為之,你的意思是朕在冤枉你是嗎?”
主要是,本找不到什么話來狡辯啊!
陳堪臉一,重復:“臣知罪…”
“有罪,你當然有罪,堂堂前軍大都督,像潑似的帶人在皇城之外和這小混賬對峙。”
“真要打起來朕還樂得輕松,全都抓起來一刀砍了,省得一天為你們心,朕的臉都被你丟完丟盡了!”
朱棣怒氣沖沖的說了一句。
“你沒有?”
張信滿臉無奈:“臣不敢,還請陛消消氣,臣知錯了。”
重重的嘆了氣,朱棣忍怒火:“每人罰俸半年以示懲戒,回去以后約束好你們的,趕緊!”
朱棣唾沫星橫飛,盡數到了陳堪的臉上,越說越是激動。
主要是兩人鬧了這么大的事,本瞞不住那些御史言官。
面對著戲附的朱棣,陳堪也不敢再玩文字游戲了,老老實實的伏地請罪。
“朕現在看見你們就生厭!”
現在,陳堪終于明白,為什么說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了。
“率眾沖擊皇城這么膽大包天的事你都敢,你還覺得朕是在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