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審問犯人,還得許遠這個行家手。
直到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時,許遠才一臉疲憊的搖動著輪椅走監牢。
方胥朝陳堪報了個數,陳堪便毫不猶豫的翻上。
“你怎么知的?”
陳堪就守在監牢外面,他今天不打算回家了。
等陳堪帶著洪奎一家回到南城兵司,教坊司上上數百號人,上到官員到娼伶人,也被石穩帶人拿了大獄。
這么說來,白蓮教的報網絡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
像洪奎這樣的人,殺他九族,不僅不損陰德,反而是在替天行。
不大的院里,很快就彌漫起震天響的哭喊聲。
“什么,你怎知?”
但是當他看見洪奎的那些姨太太,就連小妾上都穿金銀之后,他忽然理解了這個刑罰存在的意義。
一旦當一個人決定去什么事的時候,九族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無辜之人了,他們既然要享受一人得雞犬升天的好,也就該承受墮九幽地獄的后果。
為什么一人謀逆就要九族連誅,九族何辜,要被一個人的選擇帶深淵。
當其中一個校尉將一個一歲大的幼兒抱來時,洪奎頓時目眥裂,厲聲大喝:“陳堪,有本事你就沖我來,欺負老幼婦孺算什么本事?”
淡淡的說:“放心,你家里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逃不了,你說你好好的朝廷官員不,非要去白蓮教的走狗,你他媽腦是了嗎?”
。
很快,他的臉上便泛起絕望之。
他將一份份整理好的供遞給陳堪。
慨:“老了,力大不如前了,才審了一夜的犯人,就有些吃不消了,官得去瞇一會兒,大人請自便。”
看著洪奎的表,陳堪心稍安,看來他還不知富樂院已經被自己一網打盡的消息。
南城兵司衙門被無數支火把照耀得宛如白晝,而監牢里的慘叫之聲這一夜就沒有停過。
也忽然明白了去國監上的第一課,《論語?鄉黨篇》的真正義。
陳堪沒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麾的校尉們如狼似虎的將洪奎的家人一個個逮了來。
“大人,洪家上三十一已悉數捉拿歸案!”
所有人都知,被抓來的人里面,有許多人都是無辜的,但陳堪現在也沒有辦法。
他絕對不能再放走一個漏網之魚。
陳堪此言一,洪奎頓時臉唰的一變得慘白。
陳堪來到洪奎面前,對上洪奎那雙滿是仇恨與憤怒之的眸。
洪奎的大腦宕機了,他覺得他的法已經足夠隱秘了,除了帶人去富樂院之外,他沒有留一絲一毫的蛛絲跡啊。
以往的時候,陳堪一向覺得株連九族這種刑罰非常反人類,大明就不該存在這么酷毒的刑罰。
他帶著從錦衣衛來的老兄弟們,分成數十組人手,開始對抓來的人刑訊供。
更何況,他是教坊司的官員,帶女人去富樂院,那也是合合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