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也只剩兩盤了……”
我放酒杯,看著好像還懂行的孫玉樹說:“怎么看來的?”
正當(dāng)我想得神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座的客人在沖著店里的服務(wù)員大喊。
“還有肉,葷菜怎么這么少,還收98是不是太坑了兒!”
我清了清嗓,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示意孫玉樹說話注意兒,雖然司妃妃是個小沒錯,可我卻從來沒歧視過她,也不允許別人歧視她。
說到這兒的時候,我若有所思的乜斜著睛,假如孫玉樹所說的全都是真的。
“別那么多廢話,你跟我?guī)煾甘裁搓P(guān)系?為什么你昨天晚上又會在通江大橋上?”
我問孫玉樹:“大哥,你這是多長時間沒吃頓飽飯了?”
“你師父景仙人是這個,是爺們兒,我這輩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師父。你一定想問六角青銅鈴怎么來的是吧?其實(shí),我這枚并不是你師父那枚,而是長得一模一樣一對的另外一個,皆是至苦說大師之手。至于我和你師父的關(guān)系,亦師亦友吧。”
孫玉樹了嘴,掰著手指想了想然后說:“不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兩年三個月零七天,也不怕你笑話,這么多年我大多數(shù)時候都翻垃圾桶。當(dāng)然我并不是好吃懶,而是有不能告人的原由。”
當(dāng)然這些推測,全都是建立在孫玉樹完全可信的前提之。
“你剛才說,隨便吃是真的嗎?”
“肚,肚沒了,趕緊上啊!”
放手機(jī),孫玉樹給我倒了杯酒,壓低聲音笑著問。
等到服務(wù)員罵罵咧咧橫眉瞪過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除了桌上的二三十個盤以外,桌旁邊的菜架上,也擺滿了二十來個空盤,看得我腦門兒突突亂。
孫玉樹猛地喝了酒,夾起一塊肚直接扔嘴里,一邊嚼一邊豎起大拇指說。
“那女的是個小吧?什么價位?”
那我?guī)缀蹙涂梢钥隙ǎ蛱焱砩习l(fā)生的事,絕對不是一個巧合,用孫玉樹的說法,那么烈的死氣如果長時間匯聚在沿江兩岸的話,那兩岸的人早就已經(jīng)死絕了。
而這個人又究竟會是誰?張哥?傀儡師?還是另有其人?
我回一看,好家伙,孫玉樹面前滿滿當(dāng)當(dāng)已經(jīng)堆了不二三十個盤,而且全都是葷菜盤。
原本已經(jīng)打結(jié)的發(fā)在洗過之后,用橡筋束了起來,絡(luò)腮胡也簡單修理了一,換了件黑t恤和一條淺藍(lán)仔,咋一看還頗有幾分藝術(shù)家的既視。
孫玉樹告訴我,師父于他而言有莫大的恩,他欠我?guī)煾敢粭l命,所以昨天晚上他在確定我的份之后,讓我趕緊走,他來斷后,其目的就是不能讓上清絕后。
孫玉樹發(fā)現(xiàn)我正在看他,嘬了小酒,掃了周圍異樣的目光問我。
不過司妃妃說咱倆誰跟誰,不差這一頓兩頓,主要是她還要趕著回家照顧那鬼孩。
至于說他為什么會現(xiàn)在通江大橋上,還是因?yàn)檠亟瓋砂对诙虝r間之迅速聚集的死氣,讓他覺到不對勁,所以才會在橋上守著,企圖阻止這一切。
本來我還給司妃妃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一塊兒吃,昨天晚上火急火燎,害得人家連衣服都沒穿就跟著我跑那么遠(yuǎn),想想過意不去的。
就在我以為是老板摳門,多上素菜少上葷菜的時候,猛然間發(fā)現(xiàn),好多人灼灼的目光落在了我們這張桌上。
孫玉樹說:“嗨,這還用看啊,聞來的,昨天晚上她跟你門兒的時候,應(yīng)該還在和別的男人行魚之吧?她上有別的男人留的氣味,一聞就知!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女人還仗義,剛一掉就跟你門兒了!”
還不可告人的原由,那不就是天望氣術(shù),有天運(yùn),沒天命,只能接受別人的施舍與饋贈嘛。
“我知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咱能不能邊吃邊聊?”
我兩兒煙遞了一兒給孫玉樹,剛坐想開問的時候,孫玉樹卻搶先一步對我說。
我了,隨后孫玉樹對不遠(yuǎn)的一個服務(wù)員招了招手,示意人家過來收一盤,順便促趕緊上蔡。
孫玉樹說,衣服和都是讓賓館前臺幫忙買的,讓我待會兒退房的時候別忘了給錢。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差兒沒認(rèn)來。
也就是說,我可以有充分利的理由相信,是有人在背后控著一切。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我也覺的肚“咕咕”亂叫,于是帶著孫玉樹走了一家自助火鍋店,98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