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花,咱雖然不算是知知底,但好歹也得有個底線吧,仇九那種說剁人手指就剁人手指的狠角,你搞得就跟手上一抓一大把似的。
我尋思著,聊勝于無吧,于是在電話里告訴司妃妃,讓她幫忙找十來個,每人兩百塊錢,只負責壯聲勢,絕對不能動手,另外一定要把校服給脫了。
所以,兩百塊錢對于他們來說誘惑還是不小的。
然后又聽見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不服:“老正宗家傳人,降妖除這么多年,哪一次不能逢兇化吉,想搶老生意沒門兒!”
司妃妃說,成,她上就聯(lián)系。
我給那著黃安全帽的工人遞了兒煙。
“仇九已經(jīng)是最便宜的了,要不然就沒有了!”
得了,我估計花是覺得我去忙活兩天,回來就只有四千塊錢的提成,還不夠她牙,又沒理讓我再多給錢,所以找到機會準備宰我。
司妃妃在電話里說:“小哥,這又是要去架啊?你又不是不知,上一次煙鍋巴那事兒我就叫不到人,那些男人一個個提上就不認人,你真要是缺人的話,還真就只有那些個半大小了。”
到了我才看見,原來這里是一個有些年的老宅,周圍全都已經(jīng)拆遷,唯獨這一棟老宅屹立在寬敞的路中央,看上去十分突兀。
但其實這棟老宅的主人是非常合政府工作的,照理來說這棟老宅早就應(yīng)該被推平,不至于到兩邊的路都已經(jīng)修好,它還立在那兒。
本來我是想找兩個跑龍?zhí)椎臏悅€數(shù),看上去氣勢足一兒就行了,可誰知花聳了聳肩對我說。
我?guī)е@群半大小,風風火火的就趕往了小叫花給我說的西坪路51號。
而在老宅外面正聚集著好多人,有施工方的工人,還有幾個穿袍的士,聲音最大的當屬孫玉樹。
“哥,我叫虎,還記得我不?”
聽說當時挖掘機的鏟在剛挖去就見了血,是從那老宅院的泥里面冒來的血,就像是挖到了動脈血一樣,一直往外,隔得老遠都能聞到血腥味兒。
我斜了他一說:“當然記得,上次跑最快的就是你。”
趁著上樓換鞋的時間,我給司妃妃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能不能幫我找兩個人去西坪路那邊。
我當然不可能上當。
……
“還能怎么回事兒啊,搶生意唄!”
這些年輕小伙,大多數(shù)都是徘徊在輟學邊緣的學生,長期混跡在學校附近的網(wǎng)吧,唯一的生活來源就是找那些膽小懦弱的學生收保護費,還不敢要太多怕把人給急了事兒。
大約半個小時后,我在西坪碼等來了司妃妃給我叫的人,一共十個人,最大的三,最小的他媽的才六年級。
我說:“那就算了吧,我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先過去看看況再說,實在不行我就報警!”
究其原因那還是這棟老宅沒人敢動,由于這棟老宅地勢比較偏的關(guān)系,所以當初拆遷的時候,直接動用了挖掘機。
為首的其中一個正是上一次跟著我們?nèi)熷伆湍莾旱囊粋€小,見了我就一臉討好的跑了上來。
虎說:“哥,也不是我們不仗義,上一次其實我們沒走遠,是找地方找家伙事兒去了,這不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已經(jīng)解決戰(zhàn)斗了嗎?對了哥,一人兩百塊錢,真的假的?”
我從包里掏了兩包煙扔給虎說:“去給大家會兒分分,只要今天不跑的,完事兒過后統(tǒng)統(tǒng)兩百。”
仇九場費一萬塊,用在孫玉樹的上,多多少少是有兒沒必要。
原來,這里準備修一條路,但是在這條路的正中央,卻了一個釘,也就是這棟老宅。
虎有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說,他們也是沒辦法,上一次那中介所里面的幾個人,他們都認識,一個個都是狠角,所以他們還真不敢怎么樣。
“沒必要,隨便來兩個就行了,現(xiàn)在法制社會也不真動手,主要帶兩個人過去,省得讓人欺負。”
我聽見他在人群里面扯著嗓說:“狗日的鼻老,我告訴你,今天這宅你得去不來。”
“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司妃妃問我是怎么回事兒,我就簡單把事說了一遍。
緊接著就是一一個“老叉”,一一個“神棍”的吐芬芳。
我倒是沒有急著撥開人群找孫玉樹,而是找了一個工人打聽況。
這可真是童兵都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