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還真不能怪人家扎紙人的匠人,因為別人說的確實是實話。
閉yan關公有佛理的意思,像關帝廟或者是家中的雕像,全都是閉著yan睛的,顯得比較慈悲,看起來有普渡眾生的形象。
睜yan關公的意思是驅(qū)邪避鬼,這類關公面帶兇相,看起來十分有威懾力。
通常qing況xia,敢給關公開yan的,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紋shen,如果哪一天你看見有人在shen上紋了個睜著yan睛的關公。
這人要么是個棒槌,用不了幾天就得死于非命,要么就是命格特ying的那種人,鎮(zhèn)得住睜yan關公,當然這種人萬里無一。
我告訴司妃妃,既然那扎紙人的匠人不愿意開yan那就算了,直接給運過來,反正也只剩xia最后一dao工序,到時候我有辦法讓關二爺睜開yan睛。
掛斷電話之后,我看了一xia時間,如果gao舒畫an照我說的把鎮(zhèn)靈符貼在棺材上的話,應該能讓那棺材里面的女尸消停一段時間。
所以趁著這段時間,我必須要好好準備準備,甚至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起了一張上清破煞符,只不過不chu意料的失敗了。
大約晚上七dian半的時候,孫玉樹終于來了,我告訴他先前gao舒畫已經(jīng)來過了,這單生意最終被我談成了三十萬。
我說:“你那邊準備得怎么樣了?”
孫玉樹拍著自己的xiong脯說,放心,沒問題。
簡單收拾了一xia,我和孫玉樹兩個人便動shen又一次前往了西坪路51號的老宅。
結果我們倆剛到,就聽見孫玉樹指著那棟老宅zi驚呼chu聲。
“血光沖天,肯定是chu事兒了!”
孫玉樹那可是shen懷望氣術的人,上一次從通江大橋回來之后,我專門問過他關于一些望氣術方面的問題。
他曾說過,血光代表著殺戮,就拿上一次遇到的那個銅甲血尸來說,如果當時我們沒有鎮(zhèn)住它的話,那種血光是足以屠城的。
現(xiàn)在一聽說有血光,我和孫玉樹兩個人腳底就跟踩了風火輪一樣,發(fā)足狂奔。
由于天se漸晚,還在施工的工地坑坑洼洼,我有幾次好險沒摔個狗吃屎。
等我們趕到近前的時候,gao舒畫正手持桃木劍,哆哆嗦嗦的站在斑駁的老宅墻gen兒xia,指揮著不遠chu1的幾個dao士,那模樣隨時都可能腳底抹油開溜。
我看見,在不遠chu1的空地之上,那kou黑漆漆的鬼棺像是沸騰的gao壓鍋一樣,正在無規(guī)則的劇烈顫抖,同時從棺材的feng隙里,還不斷有殷紅腥臭的血shui涌chu。
如果不是因為有我先前給的那dao鎮(zhèn)靈符壓著的話,只怕現(xiàn)在棺材里面的大兇之wu,已經(jīng)破棺而chu。
“gaodao長,qing況怎么樣了?”
見到是我和孫玉樹兩個人,gao舒畫頓時瞪大了yan睛,拎著dao袍像只老黃pizi一樣tiao了過來。
“小真人啊,你可算是來了,我跟你說整個臨安我是shui土都不服就服你啊,趕緊收了這鬼祟,省得它為禍蒼生啊。先前我把臨安陰行里面叫得上名字的gao人挨個請了個遍,可那些人死活都不肯chu手,只是給了我一些什么五帝錢、雷擊木、捆尸索,我全都用上了,錘zi用都沒有,還是小真人你給的那張符好用啊,要不然真chu事兒了!”
如果說之前gao舒畫還因為我年輕而有些輕視我的話,那么現(xiàn)在隨著我給他的鎮(zhèn)靈符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之后,我儼然已經(jīng)就成了他最大儀仗。
倘若我要是有洛天星那兩xiazi,搞不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腳踹開棺蓋,和里面那sao蹄zi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可現(xiàn)在司妃妃沒來之前,我還真就有些拿它沒辦法,只能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孫玉樹當然也知dao我現(xiàn)在的心里想法,不動聲se的湊到我的耳朵邊上壓低聲音對我說:“想辦法和她聊聊!記住千萬不要表現(xiàn)chu害怕的qing緒!”
孫玉樹的意思我懂,這就跟碰上惡狗一樣,你要是表現(xiàn)chu一絲一毫的害怕,它一準兒ma上就會撲上來,可你如果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自若,甚至比它還要兇惡的話,它反而會乖乖夾起尾巴。
我dian了diantou,上前兩步提了kou氣屏在xiong膛,用中氣十足的聲音dao:“邪mo鬼祟,真人面前別搞這些虛tou巴腦的,顯chu原形說話!”
我的話說完,那kou鬼棺gen本就沒有任何反應,這是擺明了不把我放在yan里的意思。
看樣zi不給你上dian兒真本事,你都不帶正yan瞧dao爺,我從包里取chu一張破煞符,重重一巴掌連帶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