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法玩了。
這位姚家大小雖然不是正宗風憲堂,也沒有張月鹿那么大的名氣,但手段相當不俗,就任風憲堂副堂主之后的第一個案就是審查小國師李長歌,到底讓李長歌在江南蹉跎了月余時光,這才讓齊玄素有機會在鳳麟洲戰場上大展拳腳,最終后來者居上,一舉反超了門三秀。
這就是要求標準的不同。
相反,如果是個惡人,偶爾幾次好事,還會得到同和贊揚。
齊玄素背后的人是誰?是東華真人,說到底還是與姚家脫不開系。
人。
當然,這種話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誰拿到臺面上來說,多半要被“清”們用德好好拷問一番,用德的鐵索勒住脖,面目猙獰:“為什么不圣人?為什么不守規矩?你該死啊!”
兵者詭也,再在這個時候去講什么程序正當與否,那都是不合時宜的事。如果死守著規矩教條不放,那就印證了一句話,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在她看來,這個案,誰對誰錯都是其次,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斗爭。說白了,要說王家是錯的,要站在德地上批判王家,也不是不行,在取勝之后行審判的時候的確可以這么。
她就知手段不會太過光彩。
姚裴吩咐了這件事之后,因為還需要一些時間,她也不好閑著,所以她親自
王儋清也知王家落到今日這種局面到底是因為什么,當然不是因為齊玄素要動王家,他還沒有這么大的能力,而是齊玄素背后的人要動王家。
前往升龍府,既是見一見王教鶴,也是與徐教容對接一。
總而言之,恪守中原人的中庸之,不走極端,實乃第一等的選擇。
更重要的一,如果整天拿著
所以更合適的說法是王家得過火了,亦或是吃相太過難看。其本原因還是王家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玩德大義容易引火燒。
王儋清也頗有幾分自知之明,這位姚副堂主說不定就要對自己手。
千萬不能圣人,還是個俗人比較穩妥。
其實齊玄素也把這一看得很明白,好些人說他覺悟不算,大環境如此,他委實是不起來,他之所以能上位,是靠了誰?他不能吃人家的飯砸人家的鍋,那會讓他成為“孤臣”,如今門連個大掌教都沒有,也不知“孤臣”給誰看。
一句話,聲晚景從良,半世之煙花無礙;貞婦白失守,一生之清苦俱非。
齊玄素算是得了一些空閑,還是繼續調理傷勢,爭取盡早恢復境界修為,齊玄素不想讓甲寅靈官整天跟著自己,堂堂一品靈官難免心里不舒服,齊玄素自己也別扭。
姚裴這次過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為了自家事力,豈能不盡心?
「寫得有艱難,第二章要晚一了,不建議等。」
所以,固然不要老,也不要貞婦。還是個普通人,有丈夫的時候恪守忠貞之,沒了丈夫該改嫁就改嫁。
因為“太上忘經”的緣故,姚裴其實是一個有些冷酷的人,只是這種冷酷都被隱藏在了木訥之,外人不深。她只會以絕對的理去看待事,而不會用事。
聽到姚裴要來升龍府的消息,王儋清的心很不好,甚至有些陰沉,就在前不久,他還在孫鑰真面前夸海,大有姚裴來了婆羅洲也不算什么的意思,可沒想到姚裴真來了。
正因如此,齊玄素到了婆羅洲之后,財無所取,婦女無所幸,大多數時候都力求在規矩行事,可如果到了非常之時,該用手段還是要用手段。
德大義去批判這個,或者審判那個,那么別人就會以圣人的準則去要求你,一旦有不好的地方,立刻便被誅筆伐,這就是反噬。
可真要把自己當成是正義之士替天行,那就大可不必了,因為這會引一連串要命的問題,王家有錯,那么李家有沒有錯?乃至于姚家和張家就這么凈嗎?滅了王家為什么不滅李家?為什么不清查張家和姚家?
可以有良知,有底線,絕不能認為自己就是正義的化。
另一邊,齊玄素把事一一安排去,陸玉婷負責調查南洋聯合貿易公司,李朱玉甄別城的圣廷勢力,姚裴清查府。關于“天廷”方面,則由張月鹿負責,讓紫光社去對付“天廷”,雖然紫光社人少,但紫光社可以借力,劉桂邊便有紫光社的
他如何能不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