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我想休息。”
“那我送你回去。”
周晚沉了氣,婉拒:“我自己可以。”
智力正常的人都能聽這就是拒絕,但對于什么都不服輸的宋存,他不會白白讓機會溜走,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笑著說:“你知嗎?前兩天舒阿姨還問我,我們的展如何。”
周晚的脾氣再好,也不喜對方用母親向自己施壓,不過還是給了宋存面,只是重復了一句:“我累了,我想休息。”
可宋存那雙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
“周總,我有事找你。”很巧,許博洲從過另一走來,套著一件白的飛行員夾克,脖間掛著一副耳機,他不屑多看宋存一,只望著周晚:“關于周工作安排的事,我看了老胡給的表,我想調整,他說要我和你聊,你有空嗎?”
著急逃離,周晚本能的朝許博洲靠近:“嗯,可以。”
宋存睜睜看著周晚跟著許博洲走了。
走了一小截路時,許博洲脫自己的夾克,罩在了周晚單薄的肩上,沒說話,帶著小小一只的她往光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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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博洲暫時把周晚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倒了一杯給她:“你先在我這呆會兒,再過一個小時,我把你送回去,那么晚,他應該不會擾你了。”
周晚捧著溫的杯:“嗯。”
兩張沙發對著擺放,許博洲和周晚面對面而坐,中間就隔著一臺小小的茶幾,房間里很靜,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呼聲。
周晚垂著頸,盯著杯的睛,時不時抬起,正好看到了那雙修長的,懶散隨意往前伸著,他穿著一條灰的運動,應該是打算去泡湯的。不知為何,好奇心促使她又往上看了看,在瞄到某個位時,她立刻低了,緊張的吞咽了一。
天啊,她為什么會有種奇怪的反應。
她微微發,連忙咕嚕喝了一。
許博洲起,打開了音響,連上了自己手機的藍牙,開了舒緩的歌單。
當音樂響起后,他往玻璃杯里鏟了冰塊,又倒了酒,走到通往院的門邊:“本來覺得房間里的私湯太小了,想去外面泡泡,算了,脆就在這里泡會兒好了,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床簾的開關,等窗簾拉后,他走去了院里。
許博洲走后,周晚呼了氣,安心的往沙發上一靠,日式的竹簾遮蔽了外面的視,她看不到外面的畫面。
聽著舒緩的大提琴樂,她雙不自覺的抬到了沙發上,側蜷縮著,抱著手機刷起了朋友圈。
刷到爸爸料理失敗的視頻,她開心笑了笑,然后了個贊。
跟著,她又往刷了幾條,本來都劃過去了,手指又往上劃動了幾,引住的她的是許博洲在幾分鐘前發的一條朋友圈。
沒有文字,只有兩個emoji的表。
一個生氣和一個紅臉發怒。
發生什么了?
他心不好嗎?
周晚好奇的往外探了探,不過溫泉在她的視野盲區,看不到許博洲此時的表。她握著手機想起了孟洋的話,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總發放他鴿的行為,確實很傷人,那么今晚他心不好,應該表示一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