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樓前,被許博洲叫住,兄弟倆站在樓梯,靜靜對視了幾秒,無聲勝有聲。很多話在心里呼之,但許博洲最后只飽激的說了那句:“謝謝你,哥?!?/p>
和從前一樣,許博聲只用微笑和擁抱回應了他。
許博洲又一次在保護里,獲得了自由。
可他的心底卻興不起來,格外沉重。
午后的天藍得刺,周晚陪著許博洲坐到了花園的亭里,聽著蟬鳴,任由斑駁的光影灑在他們的間,拉長的影靠得很緊。
她聽見他說了一聲,“謝謝”。
她笑了笑說:“我只是在闡述事實,你真的很棒。”
許博洲攬住了周晚,讓她靠著自己的肩。
腦袋依在他的肩,周晚知他低落的緒,問了問:“小爺爺沒有再你了,為什么你還是不開心呢?”
說完,她還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像卸了力,許博洲重重沉了一氣,說:“因為,我想起了大學畢業第一年,在這里發生的一件事?!?/p>
“什么事?”周晚很好奇。
“你想聽嗎?”
“嗯,當然?!?/p>
耳邊的蟬鳴聲在回憶里慢慢減弱。
那是香港的秋天,許博洲準備從空軍飛行員轉民航飛行員,當時的他躊躇滿志、意氣風發,但被爺爺一聲令,召回家中。和今天一樣,沙發上坐滿了長輩,每一個人的神都凌厲無比。
他耳邊充斥著最多的話就是――“能不能給家里人長臉啊?!?/p>
但和今天不同的是,哥哥許博聲將爺爺帶了一樓的書房,想要沖書房的他,被哥哥攔在門外,他只好隔著門聽。
隨后,里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執。
“博聲,你不要再替你弟弟說話,他只要乖乖聽話,我甚至可以給他一家航空公司,但是我不允許我許義城的孫給別人打工。”
“爺爺,您先消消氣,阿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