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黎錦秀脆弱而遙遠,與白日里的那個他完全不同。
“能,我保證。”
“不過……”他轉而提起護士的建議,“醫院說最好通知一尹先生和徐女士。”
王福貴的確不敢離開,沒一會兒,司徒建蘭就找到了他。
剛才他在車上刻意讓黎錦秀拿符,是為了試探一那只鬼,可那樣也會讓那鬼對他心生提防,遠遠地躲著他。
“太晚了。”黎錦秀輕聲說,“不用打擾他們了。”
司徒建蘭坐在床邊的椅上,準備就這么湊合一晚上,同時思考著等黎錦秀醒來該怎么跟他開,而就在這時,黎錦秀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先生,找到了。”
司徒建蘭有些哭笑不得地收起了羅盤,然后住了袋里那陰符――那是于有田給他的傳音符。
黎錦秀努力扯起了一個笑,“你去附近的酒店休息吧。”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一飄起來的羽。
黎錦秀抬看了看床,“有常用的陪護,我可以讓他來。”
黎錦秀蹙起眉,有些著急地搖:“不要……”
黎錦秀連醫院都特意找了公立醫院,應該就是不想讓尹樸聲他們知他割腕了這件事,但是也不能不告訴他們。
他被發現了嗎?應該沒有吧……
床底,王福貴受到那至純至陽的法力近,打著哆嗦飄到了床尾,抱住了床。
“明白。”
他在黎錦秀的床底。
“好。”
司徒建蘭不再耽誤。他環顧四周,看到了床擺放著疊放整齊的衣,是黎錦秀之前換來的衣服,他從里面取驅邪斬鬼五雷符,將它在了黎錦秀的枕面。
司徒建蘭看了黎錦秀一,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睛,便掏了自己的迷你小羅盤放在膝蓋上,凝神運氣,暗中掐訣念咒,開始定位那若有若無的陰氣。
醫院里虛弱的人太多,萬一王福貴上了誰的就麻煩了,但是……司徒建蘭看向黎錦秀,又暗地里給于有田傳音。
司徒建蘭:“不行,護士說你這里不能離人。”
“我的手機里……”
“我沒事。”
司徒建蘭:“我明白。”
“好好好,你別激動。”司徒建蘭怕他亂動,輕住了黎錦秀的肩膀讓他躺好,“你先好好休息,旁的事再說。”
司徒建蘭連忙湊過去,放輕了聲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錦秀現在需要休息,他卻還要活,得把那只鬼找來。
一秒,一張帶著猙獰笑容的活人臉就湊到了王福貴的面前。
“蘭哥。”
“沒事,放心有我。”
“把他趕來。”
王福貴被司徒建蘭控制住,那枚的鎮鬼符
遮掩著的青黑,幾近透明的淺淡唇,還有他那被包扎得極為緊實得左手手腕。
司徒建蘭安撫好了黎錦秀,又重新坐。
不過司徒建蘭想著王福貴只是個新生的鬼,應該沒有那么難對付,還有,如于有田所說,王福貴將黎錦秀當成掩,那么他即便再忌憚司徒建蘭和那符,也不會離開太遠,因為現在的王福貴更害怕被陰差找到。
司徒建蘭卻擺了擺手:“大半夜叫人過來多不方便,你放心,有我在這兒,不用叫他來。”
“于先生,您的同事能照看好錦秀嗎?”黎錦秀是阿完交給他的人,他可不能讓他事。
如果王福貴還能發聲音的話,他肯定已經尖叫起來了,而司徒建蘭趁他被嚇到,將一張準備好的鎮鬼符派排拍了他的鬼之中,隨后一把掐住了王福貴外套里,起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