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托著手臂,伸指了自己的巴:“那我給你燒?”
沈摶想起那個人的命,那可真是世世代代都富貴平安的好命。
正說著,正在收契的士忽然說:“不好!”
急診室的綜合病房里,黎錦秀睡得并不安穩。
“……這是怎么回事?!”
司徒建蘭瞠目結。
金三從未有這樣的想法,他皺起眉思索著:“與其說換命,不如說是易魂,讓天地以為我是黎錦秀,還要騙過地府眾神的審判,這可比一般的移花接木難。”
“這么自信?”
就像是被了暫停鍵,已經消失了半個腦袋的王福貴被釘在了半空之中,那個名喚無有的士念了一段司徒建蘭從未聽過的咒語,隨后他便看到一張鮮紅的符契從王福鬼的魂之中飄了來。
“你也說了,那本冊記得分明,我怎么逃得過?”
“你是嫌鬼差來得不夠快。”沈摶冷冷地說。
沈摶卻說:“鬼有什么好?若你轉世,我們還能繼續像這樣過去。”
金三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亮,他拿起一看,笑了:“沈摶,咱們這次也不算賠本。”
京郊的一間居民房里,一個瘦瘦、面容平庸的男看著手中的一契化為灰燼,“黎錦秀邊的人有些本事,當老板真好啊,有錢就有人幫他解決問題。”
金三笑瞇瞇地親了沈摶一。
“對啊,你們是什么人啊?在這里什么?”
周圍稍微有些動靜都會驚醒他,尤其是護士來更換輸血袋的時候。
然后啪嘰一鉆了司徒建蘭的袋里。
“黎錦秀。”
司徒建蘭和那個女生紛紛抬,卻看到那契繞開了士的手指,朝著司徒建蘭來!
“換命?誰的命?”金三問。
“生前哪后事,再說,這不是還有你么?”
“你知?”那女生朝司徒建蘭走了兩步,驚疑不定地問:“你是什么人……”
“你就沒想過死后會被清算?”沈摶對此很是清楚,“地府那本修行者的帳記得分明。”
沈摶思忖了片刻,說:“若是能換命呢?”
沈摶瞥了一手機上的轉賬信息,不以為意地嗤笑:“那是你,不是我。”沒吃到王福貴,他一火。
司徒建蘭驚呼:“是那個契!”陰差提起過的那個契!
“這次的契也沒一同毀掉,也沒收回來,恐怕又被盟的人取走了。”
“不過,可以研究一。”
司徒建蘭齜牙咧嘴地笑了笑:“嗨,沒什么,就是遇到了幾只野貓。”
“我、我……”
“賠本買賣,嘖。”
一拉長的人影從男的影里鉆了來,像一條蛇一樣貼在男的肩膀上,伸又細又長的手徒然地去接那些稍縱即逝的灰燼,“王福貴沒了,金三,他賒的籌碼要從哪里討?”
“契是你結的,只要不害活人掩,盟無法手陰間的契。”金三放手機,嘴角隱約帶著笑“人是我找的,可是我陽壽未盡,鬼差可不了陽間的人。”
“剛剛有人說,他看到不知什么人在停車場亂跑亂叫,就是你吧,你怎么了?受傷了?”
金三伸手緩慢地摸了摸沈摶那張青白的鬼臉,說:“放心,無論是盟還是鬼差,他們都翻不什么花。”
金三瞇起睛,笑得像只狐貍,“到時候我們就一對亡命鴛鴦……鬼。”
“你們又是什么人?!”
他能聽到護士和那位大人小聲地交談。那位大人明明用的是司徒建蘭的音,說話的方式卻明顯不同于司徒建蘭,他的起伏頓挫更冷,話語也更簡短,完全沒有司徒建蘭那種天然的活絡和。
“王福貴沒了?”
這兩人分明是把他當成嫌疑犯了,司徒建蘭又氣又急,和腳踝都疼得不得了都顧不上,“你們我什么人!”
士沉了臉,那個女生的表也不太好,她兇巴巴地問:“你到底是什么人!這張契怎么會跟上你!”
保安看清楚了司徒建蘭的狀況,有慌張地問:“怎么回事?”司徒建蘭坐在地上,衣服和發亂糟糟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前和腳上都是血。
那符契約莫半個手掌大,缺了一角,上面繪著未知的符文。
一個陌生男聲響起,司徒建蘭三人回過,發覺是醫院的兩個保安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