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于是徐喻便不再考慮請士跟著黎錦秀這件事。
黎錦秀在家休養了小半個月,又回了集團上班。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自地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用工作滿,而是分了一分的時間給自己最的園藝和花藝,還重新開始給徐喻和尹樸聲送自己好的瓶花——這是黎錦秀從前經常的事。
而且,黎錦秀開始主動吃藥了。
徐喻覺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行,或許有一天,黎錦秀就會徹底好起來。于是,她向靈霄正的主持泓均長打了個電話表示謝,謝對方跟黎錦秀說了那些話,那些可能并不真實卻善意的謊言。
尹莘回天上童了,黎錦秀真的相信這個說辭了嗎?
泓均不知。
他見過許多執念深重的人,他們即便在福中卻依舊心間地獄,黎錦秀是如此,徐喻又何嘗不是如此?若他的謊言與沉默能讓兩人稍有藉,那么也是善事一樁。
因而,泓均長最后只是了幾句慈悲。
黎錦秀并不知徐喻與泓均長之間的聯系,但他的確試圖開始挽救自己——雖然說起來有些矯。不過不是因為他得知尹莘不存在了,而是因為他的家人,尤其是徐喻。黎錦秀見過太多次她默默守在自己床邊的模樣,徐喻從來不會當著他的面哭泣,可他再也不想讓她擔心了。
只是治病的過程比較慢。
因為抑郁沒有開關,不是你不想見到它就能輕松地將它關上,生理上的緒低落和自殺沖動始終存在,它們時不時就會鉆來浸染整個世界。
但是——
夜晚的臥室里,黎錦秀看向自己手中那塊溫圓的玉玦,那是伊青剛剛送給他的禮,也是伊青日后來救他的信。
閻王都不收他,他怎么死呢?
黎錦秀微微一笑,對伊青說:“謝謝你,大人。”
伊青:“不必客氣,那我先走了。”
“等一。”
黎錦秀卻突然喊住了他。
伊青問:“還有什么事嗎?”
黎錦秀想問他司徒建蘭的事,但言又止,最后只問:“金燭和沈摶怎么樣了?”
伊青:“他們被判地獄受刑,兩殿司還在最后的復。”
“金燭……說的那些關于魂魄的猜測,有理嗎?”黎錦秀又問。
伊青沉默片刻,說:“都是邪說歪理。”
黎錦秀輕笑了一:“原來如此。”
伊青頷首,隨后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三合門的執行主任陳北從夢中醒來。
他恍恍惚惚地坐起,伸手著了自己的額角,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這是真的嗎?”
“老陳,不睡覺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