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黎錦秀無奈地輕嘆,這都什么事兒,他回憶著在外城發生的事,突然又坐了起來。
“金燭,你上為什么會有我的血?”
當時,肖玟說的是金燭和霍霖漓上都有他的血。
金燭扯著嘴角,冷笑:“我也想知為什么?”他是想殺黎錦秀,但他沒有取過黎錦秀的血,那時候的況他也來不及取。
黎錦秀蹙眉,問:“你是怎么外城的?”
金燭習慣嘴賤:“我憑什么告訴你――”
“說。”
金燭的嘴巴扭曲了一陣,不由自主地開始說話:“我在八重地獄服刑了五百年,來后,兩殿司的夜叉將我帶到了一個靈的前面,我沒有看清那什么,就聽到了伊青的聲音.”
黎錦秀又一次捕捉到那個字:“怎么會是五百年?”
距離他見證金燭被抓也不過兩周。
提及此事,金燭和霍霖漓神都變得不太好,霍霖漓囁嚅著:“地府各個區域的時間……應該可以人為控制,尤其是受刑者在地獄里受刑的時間,我也受了四百年的刑呢,但外面……”他的目光落在黎錦秀床的智能家居電屏上,“才過去十年。”
黎錦秀明白了。
就像凡人傳說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府的地獄與其他地方也存在時差,而且這個時間差可以變動。
金燭冷哼了一聲,神經兮兮地說:“要我說,地府有大問題,他們能掌控生死,還能掌握時間,像我們這樣孱弱無力的人落他們的手里,那不是想怎么被玩就怎么被玩。其實我一直都懷疑,我本就不是受刑了五百年,而是一千年!哼,早晚我要掀翻了他們!”
黎錦秀一言難盡。
金燭,孱弱無力?
他懶得跟神狀態不太穩定的金燭分辨,轉而問:“你剛剛說聽到了伊青的聲音,他說了什么?”
“他說,‘惡’。”
金燭咬牙切齒,“就因為這一個字,我明明該去轉世投胎,卻被他們扔了外城。”
“外城里全都是永墮惡趣的惡鬼,沒有轉世名額,沒有生死簿,要么相互殘殺、吞噬,要么就只能在外城功德賺功德。”
“怎么賺?”
“夢,給凡間生靈托夢,答疑解惑、指迷津之類的。”霍霖漓飛快地解釋,“可是我們很慘的,那些功德,外城都要八成,簡直就是個隸工廠。”說著,他還泣了一。
黎錦秀嘴角忍不住也了一,他想起肖玟稱呼這些惡鬼為垃圾廢料。
金燭繼續說:“我外城的時候,伊青曾經問我想不想要見到沈摶。當然!有沈摶在,我們逃去的幾率就更大,于是伊青給我一件東西――我想,應當是控制我的東西。“
金燭取了一塊熟的隨形玉片,看到上面的血沁,黎錦秀呼一滯。
他明白了。
金燭被伊青陰了,他也被伊青陰了。
他憑著三合公章夢應該直接到三合總,是伊青提前讓金燭拿走了那塊沾了他的血的玉片,才會導致他意外了外城。
伊青早就計劃好了要讓他外城,也計劃好了要讓金燭跟著他。
“之后,沈摶也被帶到了外城,但他被外城的巡查官栓了起來,當成了軍犬用,氣死我了!”金燭將牙齒磨得咔咔作響,一臉兇相。
霍霖漓小心翼翼地說:“那也好,起碼混上編制了……”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