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舟張著嘴:“……這、這……那小那么自以為是……我還以為又是一個葉瀾芝。”
這時黎錦秀抬起,周君墨才知他本沒笑,他在哭。
“哥哥!我的黎哥哥欸!你可別鬧了!”
馮遠舟沒好氣地說:“酒會上遇到了,我想起云馳的事沒忍住警告了他幾句,他倒好,一分不清長幼老少。”
周君墨抬,看到了街邊那輛熟悉的慕尚。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
馮遠舟從未見季聽那么失控,語氣畏縮地問:“……怎么了?原微想起來了……?”
終于,周君墨找到個間隙將他手里的酒瓶搶了來,七百毫升的威士忌只剩五分之一,周君墨舍不得地聞了聞香氣,對勒森說:“真香……給我也來一杯,都記黎總賬上。”
黎錦秀喃喃地重復:“哥哥……”
“你怎么走?我送你。”周君墨擔心。
周君墨嚴肅地說:“你別想了,我今晚上一滴酒都不會給你了。”
“新鮮的蓮?可現在才五月。”南方的蓮花才剛剛開始開放,哪來的新鮮蓮。
電話那忽然傳來了拍桌的聲音,隨后是季聽怒氣沖沖地說:“別提那個人!”
馮遠舟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為了季聽聯絡人去了,等他打了一圈電話被秘書促時才想起今晚上的正事,他和上市公司峰崖傳媒的老總張莞有要事相商。
黎錦秀懶得理他,像個無的機一樣仰灌酒。
黎錦秀:“不用,有人看著我。”
黎錦秀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低著,像是笑得不過氣,聲音斷斷續續地顫抖,“他看著我,呵呵……他看著我……哈哈哈哈……”
“你不給……我找人給……”
“不就是個過繼的外姓嗎?我不信尹家能把他護得像命一樣,姓都沒改。”馮遠舟不屑一顧。
他不想呆在家里,無論哪個家,因為無論哪個家里都滿是他和尹莘的回憶。
黎錦秀冷著臉掉了自己的淚,睫上卻還殘留著濕的痕跡,他卻像是醒了酒,聲音平靜地說:“我要走了。”
。”
另一邊,黎錦秀跟相熟的幾位合作對象打了個招呼,提前離開了酒會。他心不怎么好,吩咐易穹蒼了班,讓司機和樊赤云將他送去了酒吧。
“黎錦秀姥爺姓文,姥姥姓沈,他媽是沈蓓,他爸是黎翰永,他們家關系藏得深,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這個黎錦秀是他們家的兒。”
“尹莘早就不要我了。”
沒多久就換周君墨哭無淚了。
“……好。”
季聽:“你想想辦法。”隨后便掛了電話。
“呵。”
“黎錦秀?你遇到他了?”季聽問。
“我是黎總的保鏢樊赤云,周先生,交給我吧,黎總的車在那。”樊赤云說。
季聽重重地呼了幾:“……不是。”
他聲音帶著悲傷和委屈,周君墨想起去世的尹莘,輕嘆了一聲,說:“哎,錦秀,你別難過了,你哥指不定在天上看你呢,你這樣他多難受啊。”
黎錦秀醉朦朧地看著他:“還給我……”
“砰——!”
季聽心也不怎么好:“能怎么樣?你少來事。”
周君墨仍然擔心,他穿上外套,將黎錦秀送到門,隨后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就現了。
“哥哥!黎哥哥!又是誰惹了你啊!?”周君墨心疼地看著黎錦秀手中那瓶快四萬英鎊的Highland Park,“你別把它當喝啊!”
“黎錦秀的事你先別。”季聽轉而說起另一件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給我找新鮮的蓮來。”
黎錦秀指了指那個男人,說:“小樊,我的保鏢。”
黎錦秀撐著站起來,醉醺醺地往外走,周君墨怕他事,連忙攔腰抱住他,又給他拖回了椅上。
季聽冷笑了一聲:“你當尹樸聲和徐喻人傻?”